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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切进来时,你先醒了。客厅挂钟指向九点半,年三十守岁到深夜的疲惫还滞留在四肢百骸,却被窗外隐约传来的鸟鸣揉得松软。
妈妈“醒了?我熬了粥,你们再睡会儿也行,航班不是下午三点的吗?”
你揉着眼睛走过去,看见砂锅在灶上咕嘟作响,白粥的清香混着煎蛋的焦香漫出来。
施诗“好,爸呢?”
妈妈“去老房子拿茶叶了,你外公非要亲自看着装盒。小钦醒了吗?让他再睡会儿,年轻人难得能踏实睡懒觉。”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脚步声。王楚钦穿着爸爸的灰色毛衣,袖口卷到小臂,头发睡得有些凌乱,看见你时眼尾先漾开笑意。
王楚钦“阿姨早。”
妈妈“醒啦?快坐下吃,刚熬好的小米粥,养胃。”
餐桌很快摆得满满当当,除了粥和煎蛋,还有昨晚剩下的酱鸭和外婆做的芝麻酥。王楚钦刚坐下,就自然地把你的粥碗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用勺子搅了搅散热,又把剥好的鸡蛋递过去。
王楚钦“凉得差不多了。”
妈妈“在家也这样?”
施诗“那咋了,这不正常吗?”
正说着,门锁咔嗒响了。爸爸拎着个锡罐走进来,罐身印着褪色的山水图案。
爸爸“可算赶回来了,你外公非说要装够四两,少一钱都不行。给你爸的,说是明前的雀舌,保管比他平时喝的好喝。”
王楚钦“替我谢谢外公,太费心了。”
爸爸“他就爱摆弄这些。等你们下次来,让他教你泡茶,老爷子能说一下午。”
饭后收拾行李时,王楚钦把锡罐小心翼翼地放进登机箱侧袋,又检查了一遍昨晚收的特产。酱鸭用保鲜膜裹了三层,笋干和黄花菜分装进密封袋,蜂蜜罐外面套着厚毛巾——妈说这样不容易碎。
施诗“其实不用这么仔细,机场托运很稳的。”
王楚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