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母听了他们的来意，也没有为难他们，将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不管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总之张起灵总算是知道了关于张家祖上更多的事情。
只是，很快张起灵就在陨玉的影响下发起了低烧，他知道，自己又要失忆了。
可是他才刚刚接触到真相，张起灵眸光微动，变得更加清冷低沉，向来平静的眸子里带上了一丝不甘和倔强。
龙葵看出他的眼神变化，轻声安慰道：“起灵哥哥，没关系的，有我在，我会帮你记着的。”
然而，这次张起灵却没有如同以往般释怀，而是紧紧抓着龙葵的手，目光执着的看着西王母。
龙葵看到张起灵眼中的痛苦挣扎心中一痛，她从未见过张起灵这种模样，她突然有些不明白他到底在执着什么。
直到张起灵沉声道：“我不想再忘了。”
那一刻，龙葵终于恍然大悟，不断遗忘，也是一种痛苦。
后来，西王母的话更是让龙葵心如刀绞。
西王母说，随着张起灵失忆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的失魂症也会越来越严重。
他会一次次失忆，一次次寻找。每一次寻找的过程都是他证明自己与人世联系的过程，而每一次寻到的结果，都是他痛苦的根源。
他会在这样的循环往复中变得冰冷、淡漠、绝望、麻木……
随后，他会忘记所有人，所有事，包括他自己。
最终，他会成为一个没有记忆，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长久而无用的活着。
西王母还说，这是张起灵获得长生的代价。她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毫无条件的长生，就像她的代价是永远留在这里无法接触现实。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顺着龙葵眼角滑落，原来是她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这种长生于张起灵而言，根本就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