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白瓷碗里,小米粥熬得稠稠的,上面浮着层亮晶晶的米油。耿继辉喝了两口,目光落在她面前几乎没动的馒头上,那是她特意烤的南瓜馒头,放了双倍的南瓜泥,甜得恰到好处。
“怎么不吃?不舒服吗”他放下筷子,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不是。”乔歆欣咬了小口馒头,南瓜的甜香混着麦香在舌尖漫开“早上吃太多,等下逛菜市场该走不动了。”她记得他说过,逛菜市场最能看出日子的烟火气,得慢慢走,才能挑出最新鲜的菜。
他没再追问,只是默默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给她。蛋黄流心的瞬间,橙黄色的液汁滴在米粥里,像朵突然绽开的花。
乔歆欣忽然想起住院时,他也是这样,明明自己才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却总把她不爱吃的青菜悄悄夹走,再把鸡腿小心翼翼地塞进她碗里,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
两人吃完早餐就出门了,菜市场的人声比想象中更热闹。
刚到入口,就听见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新鲜的黄瓜”“刚摘的草莓甜得很”。
乔歆欣牵着耿继辉的手走在前面,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指尖微微用力,像是怕把她弄丢。
耿继辉跟在后面,手里拎着她刚买的西红柿和黄瓜,塑料袋勒得手指微微发红,他却像没察觉似的。阳光穿过棚顶的塑料布缝隙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买点排骨吧?”乔歆欣在肉摊前停下,指着最上面那排肋排说“今天给你炖玉米排骨汤,加两块莲藕,清热的。”她记得他说过小时候总爱喝他妈妈炖的排骨汤,说那是世界上最好喝的汤。
摊主是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手里的菜刀“咚咚”地落在案板上,排骨被剁成均匀的小块,骨缝里还带着点粉红的肉。
“姑娘好眼光,这是今早刚杀的猪,最新鲜的肋排。”摊主笑着往塑料袋里装,“给你多送块脊骨,炖汤更鲜。”
“好,谢谢您”乔歆欣客气的道谢。
回家的路上,耿继辉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前面,左手是排骨和河虾,右手是蔬菜和水果,背影挺拔得像株白杨。
乔歆欣跟在后面,看着他偶尔回头等她的样子,不自觉的漾开了笑意,所谓安稳,不过就是这样,有人在前面为你负重,却总记得回头看看你有没有跟上
下午的时光过得像杯温水,不烫,却暖得刚好。乔歆欣坐在沙发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