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蹲在顺子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有一口气吊着，生个火应该还能活两天。”
罗雀睨了眼顺子，给旁边的两个伙计使了个眼神，蹲身，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就要朝顺子刺去。
王胖子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不明所以，“你干啥？”
罗雀用力挣了挣，竟然没有挣开，忍不住抬眼看向王胖子，这人有两把刷子。
“大小姐的意思是，这人不能活。”
吴邪冷不丁听到这句话，细细回想了一下张媛说这句话时的情景，嘴角一抽，“罗雀，指定是你误解了，小媛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意思。”
王胖子也不相信，再转念一想，也有这个可能啊！
“天真，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低声喃喃了一句，王胖子缓缓放开了手，沉吟，“现在动手了，我们怎么进山？”
“暂时别让他死，我还有事情问他！”
阴沉的声音在三人身后响起，皆被惊了一下，回头望去，见到了陈皮阿四那阴霾的脸色，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怎么的。
陈皮阿四冷冷扫了眼顺子，沉声对罗雀说道：“到地方了再解决他，他还有用。”
说罢，陈皮阿四转身朝张媛那边走了过去，三人面面相觑，又看向躺在雪地上只有一口气的顺子。
少顷，罗雀将匕首放了回去，站起身，揣手，“等大小姐的吩咐。”
见到陈皮阿四朝他们走过来，张起灵对张媛轻点了下脑袋，抬手一压脑袋上的毡帽，低着头跟陈皮阿四擦肩而过。
陈皮阿四在张媛跟前站定，垂首，“我留着顺子还有用，现在不能杀了他。”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作为交易，我可以告诉你张启山的计划是什么。”
闻言，张媛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愚蠢的看着陈皮阿四，“人这一生啊，虚伪了一辈子，自以为胜券在握，实则连自己是什么都没活明白。”
“有些秘密，并不在记忆里，而在心里。”说着，陈皮阿四的视线看向远处的山峦，眸色暗沉，声音嘶哑，“现在的九门，早已不是当初的九门。”
“没有一个人的信仰会坚持数百年不变，沧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
沉寂几许，张媛轻轻眨了眨眼睛，好奇的打量陈皮阿四，“包括一个人的执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