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突然从吊灯上飞下来,啄走了吴星星睡衣口袋里露出的半包辣条。
"不过,"邓布利多突然话锋一转,指尖轻点羊皮纸,上面立刻浮现出几行闪烁的红字,"准入之书昨天突然显示,有位准学生在中国境内施展了厉火咒——这种程度的黑魔法,通常会把羽毛笔吓得喷出墨水。"
吴星星的耳朵尖瞬间变得通红。
吴邪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等等,您是说星星他——"
"噢,别紧张。"邓布利多突然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我只是顺路来看看。不得不说,"他变戏法似的从茶几下抽出一张高铁票,"从伦敦到杭州的直达列车真是令人惊喜,比飞天扫帚平稳多了。"
吴星星盯着车票上"魔法部特供·可携带宠物"的烫金字样,突然觉得需要再来杯龙井——最好是掺了火焰威士忌的那种。
吴邪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沙发扶手,指节微微发白:"邓布利多教授,您说的黑魔法……到底是什么?"
老人半月形镜片后的蓝眼睛暗了暗,他轻轻放下茶杯,瓷器与红木茶几相碰,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黑魔法啊……"邓布利多的声音忽然变得像冬日壁炉里将熄的火焰,温暖中带着几分萧索,"它会像蜜糖一样诱惑巫师,给予他们强大的力量,却又在不知不觉中腐蚀他们的意志。"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茶杯边缘,"就像这杯茶,看似清澈,却可能藏着致命的毒药。"
吴邪猛地转头看向吴星星,少年正低头摆弄着魔杖,杖尖冒出几颗细小的火星。
"可星星才这么小……"吴邪的声音有些发紧,"您要……惩罚他吗?"
邓布利多沉默了片刻。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忽然,他露出一个温和却略显疲惫的笑容。
"我有个学生,"老人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他在黑魔法上的天赋令人惊叹。还有一位……老朋友,"
说到这个词时,他的声音微妙地顿了顿,"他在黑魔法上的造诣,恐怕至今无人能及。"
吴邪不自觉地前倾身体:"他们后来……?"
"纽蒙迦德的囚徒。"邓布利多轻声说,"还有一个……七年前就死了。"他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都成了黑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