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唤她的名字,声音哑得像淬了火,吻再次落下来像是一种信号,这次不再是试探的轻啄,而是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辗转厮磨间,将她的呼吸彻底搅乱。
锦被在两人的动作间,滑落至腰际,露出的肌肤在昏黄烛火下泛着细腻的光,葱白纤细的手指与冷白纤长的手指交相,更添了几分缱绻的意味。
这边,云舒似受不住地用自己的指尖深深扣进枫秀紧实的腰侧,指腹碾过肌理分明的线条,在那滚烫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鬓角的碎发早被汗湿,黏在泛着薄红的耳廓边与脸颊上,床榻起伏像蝶翼振翅般撩拨着人心。
云舒眼波里漾着水似的朦胧,满是情动的迷离。
天上的月亮都似被这浓得化不开的他们两个缠绵羞到,悄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只留几颗疏星,在暗夜里偷偷窥望着这一室缱绻。
……
而另一边,被枫秀毫不客气地撕裂空间给丢回自己寝殿的云念欢心情可谓是十分地不爽的。
此刻,云念欢气鼓鼓地坐在木凳上,指尖拎起桌面上的茶壶往空盏里猛倒,琥珀色的茶汤被不小心地溅出几滴在白玉杯沿,她也浑不在意。
因为,她此刻都快被出尔反尔、罪大恶极、枉为人父的父皇给气死了,那里还顾得上这些小细节 。
仰头灌下大半杯,茶水顺着喉管滑下去,本该压下些火气的,可搁下杯子的瞬间,方才被超级“恶人”父皇毫无同情心对待的画面又撞进自己的脑子里——啊啊啊啊!气死了!
云念欢(长大)凭什么啊……
云念欢对着低调奢侈的殿宇嘟囔,白嫩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案几边缘的雕花,
云念欢(长大)明明是父皇自己亲口应下的,怎么事到临头就变了卦?这般出尔反尔,哪有做父皇的样子!
在云念欢心里,只要父皇没说反对,那便是默许了——谁让,从前就是这样。
不就是,自己和妈妈谁上一晚嘛!父皇他也太小气了吧!
越想越觉得气闷,云念欢抓起桌上的茶盏又自己灌上了一口,
云念欢(长大)生气,还是生气!
把自己眼前的空气看出自己父皇,只能窝囊地生气的云念欢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声音里带着的委屈与傲娇,
云念欢(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