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却是不悦。
他防风邶的这层假身份惯常以风流浪荡的形象示人,脸上从来都挂着惑人的微笑。
乍一看到他冷着脸,多了几分相柳的感觉,天欢觉得有些纳罕。
跟着他往府邸里走,天欢问道:“发生了何事?”
相柳嘴角扯了扯,“涂山少族长重病闭关,小妹执意嫁入青丘。”
这就是件很讽刺的事。
要说相柳真的把防风意映当亲人,那根本不可能。但他觉得让自家的孩子迫不及待远离的防风家也很可笑。
防风意映都没见过涂山璟,爱不爱的更是无从谈起。她宁愿守活寡也要嫁入涂山,无外乎是想让人看见,她想让人知道她防风意映的价值。
相柳天生地养,从没见过自己的亲人。如果不是防风邶,他不会知道有亲人关爱的感觉。
没有的人拼命渴望的东西,有的人生来便有却不珍惜。
说的既是防风家,也是大荒其他的的家族。
都是家中小辈,凭何有男女轻重之分?
见证过一场一个人的婚礼,防风意映回到卧房见到天欢第一句便是:
“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