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脑袋左右瞅了瞅,不懂两人为什么互相看着不说话。
啾!
它叫了一声,清脆的鸟啼唤醒了天欢和相柳。
两人同时移开视线,天欢注视着海里色彩缤纷的植株,平复自己不对劲的情绪。
相柳走到塌边坐下,伸出指头逗弄肩头的毛球。毛球被他逗烦了,更加觉得主人今晚很奇怪。
欺负自己,不想理他!
毛球扇着翅膀,停到了发着柔光的贝壳灯旁边,靠着打盹。
相柳没了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干脆闭眼盘膝,开始调息。
不大的海壳房被沉默填满,天欢收回视线,看了眼相柳。
天欢:“为什么?”
为什么关心她?为什么帮她?
他明明性情冷淡,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他也可以完全不在乎那群妖族的生死,却仍然在察觉她心思时选择了帮她。
知道她要走,以后他做他的辰荣军师,她找她的归家之路,他们或许永远不会再见,可他这时却要把他的“家”借给她……
相柳的姿势不变,眼睛依旧闭着,却回答了天欢的话。
“没有为什么。”
天欢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接话,侧身依靠在贝壳边,继续欣赏起了海中的美景。
他既然不愿说,那她也不必追问。她知道自己或许对他有了一点好感,但冥夜的教训早就告诉过她,太过强求的事是没有好结果的。
空间再度安静下来,毛球睡得脑袋一点一点,最后一头撞在了贝壳灯上,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在天欢没有注意的时候,相柳悄悄的睁开了眼睛,凝视着那道纤弱的身影。
突然,体内血气翻涌,相柳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
鲜红的血液喷溅在地上,红的刺目。
白衣身影往前栽倒,天欢一个闪身出现在他身边,扶住了他。
天欢:“你怎么了?”
相柳的头靠了一下她的肩膀后抬起,速度快的天欢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相柳抹去唇边残留的一点血迹,满不在意地说:“没事,体内的毒反噬,调息一下就好!”
天欢早知他在用毒修炼,但没想到居然还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相柳一族虽然也自带毒素,但并算特别厉害。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