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昔把天欢要的酒取来，还没等进殿，先被应渊拦了下来。
“这个给本君，你先退下。”
芷昔犹豫了两秒，没等到天欢阻止，利落地托盘整个交给了应渊。
应渊带着酒推门而入，天欢捧着书“专心致志”看着。
把酒放在桌上，应渊瞄了一眼天欢手里的书温声说了一句，“书拿倒了。”
天欢本就烦杂的思绪被他侊若无事的态度勾起了火。她把书随手甩在一边，没给应渊一个正眼。
“你是不是早就不耐烦我待在你宫里了？”
天欢的话带着气，但仔细听却能听出她声音的颤抖。
应渊时刻关注着她，自然没错过这细微的差别。他看着天欢微颤的长睫和她刻意回避自己的态度，心里一股酸涩悄然滋生。
他伸手轻抚着天欢的发鬓，声音温柔。
“天欢，不是我不愿意你带在宫里。只是若你想成为真正的将领就不能一直在我的羽翼下。”
他也不舍得天欢出去，可真实的原因他却不敢深想。
“你从前总说要快点长大好好守护六界，现在给你机会，你又要放弃了吗？”
“当然不！”
天欢当即否认。
她脸上还残留着对搬出衍虚天宫的不满，却也不像一开始那么排斥了。
天欢低着头随手把玩腕间披帛，“你答应的那么快，我以为你早就想赶我走了。”
如果应渊真的那么想，那她可以一辈子都不理他。
不喜欢她的人，她也不屑跟其来往。
应渊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样？无论如何，衍虚天宫都是你的家，你的宫殿我也会永远给你留着。”
“真的？”天欢抬头看着应渊，眼睛亮闪闪，仿佛盛着星海漫天星光。
应渊微微失神，心跳骤然失恒几息，好不容易凭借强大的抑制力压下走偏的思绪，下一刻又被天欢骄俏的神色吸引了全部目光。
“自然，你何时见我说过假话。”
答应帝尊的要求果然没错，若放任天欢一直留在身边，应渊不敢保证是否永远不会让帝尊发现不对。
或许帝尊已经察觉了，让天欢搬出去就是对方隐晦的提醒。
想到这儿，应渊的喉间泛上几缕苦涩，久久难消。
天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