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娶我？”
凌不疑果断点头。因为婉宁从未抗拒于他，所以他才敢说出心中所想。
“想娶”两字，一入耳，他便只觉心脏怦怦直跳，脸上泛起淡红。
婉宁垂眸，遮住眼中似喜又似厌的情绪：“真心还是假意呢？凌将军。”
凌不疑皱了皱眉，为她的怀疑不悦，努力解释：“自然真心，若你不信，凌某可以起誓。”
他举起右手：“我凌不疑（内心:霍不疑）在此立誓，如若有一日负了嫋嫋……”
婉宁打断他：“行，不用说了！”
凌不疑愣愣看她，心中一点点苦涩溢了出来。
她……不愿意么？
婉宁死死盯着他道：“凌不疑，我不是好人，劝你想清楚。”
凌不疑心中微动，连忙道：“嫋嫋心善仁爱，莫要拿自己的声名玩笑。”
想用自污来劝退他，凌不疑心道不可能。
从前他还觉得程家一应事发生的太过凑巧，有一些疑心。但骅县几月见闻，凌不疑早就记不起曾经的那一丁点怀疑。
他只知道，她很好！
婉宁：“要是我杀过很多人呢？”
或坏或好都有，当年反她的人那么多，谁知道哪个家伙是不是无辜的，反正她没有愧疚。
凌不疑目光柔和地看着她：“那凌某只会比你更多。”
甚至，他还背负血海深仇。
婉宁又沉默了半晌，心中权衡要不要应下。
凌不疑样貌不差，身份更是皇帝义子，她似乎只有好处。
凌不疑不见她回话，心再次提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她。
婉宁抬头朝他一笑：“蒙君厚爱，吾自受之。”
凌不疑的眸光肉眼可见亮了起来，灼灼目光只注视在婉宁身上。
凌不疑：“嫋嫋，我很欢喜！”
婉宁眼睫颤了颤，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在这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一句话。”
凌不疑唇角翘起弧度：“嫋嫋，你说。”
婉宁：“我很讨厌欺骗与背叛。”
她嗓音淡淡的，甚至连神色也是柔和的，凌不疑却偏偏听出了其中的一丝冷意。
他不自觉上前一步，牵住了婉宁一只手，婉宁低头看看被牵住的手腕，再抬头看对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