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石应声碎裂。
“啊！”小女童的惊呼响起，后退两步，蓦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是程小妹。她看着婉宁的眼中有惊讶和欣喜，闪闪发着光，唯独没有害怕。
婉宁皱眉：“你……”
她话未说完，程小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勉强维持女娘端庄，行了一礼兴奋道：“姐姐好厉害！”
婉宁：“你不在屋里歇息，怎么在外面？”
程小妹神情低落了一瞬后打起精神道：“囡囡想跟姐姐一起做事。”
程小妹知道婉宁一直在外处理骅县的事。
婉宁扫视了她弱小的身板上下，道：“那你应该去找县令夫人。”
这么小的女娘，想做事也不适合在外面跑。
婉宁：“我让人送你过去。”
至于桑舜华需不需要小帮手，就看对方了。
程小妹赶忙道：“我正跟着程家叔母学呢，可我也想跟姐姐学。”
婉宁往外走的步子一顿，回身瞅着她，半晌后道：“你现在是关内侯之孙，荣华少不了，那么累干什么？”
程小妹望着她：“姐姐也是侯爷之女。”
婉宁：……
呵！她哼笑一声，对她招了招手：“你个小丫头倒是机灵，知道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程小妹几步走到她身边，仰起小脸道：“我也想有朝一日拿起武器保护心爱的人，而不是……”
等人来救。
婉宁敲敲她头：“来吧，先跟我的丫环一起，把你这身体练好。丑话说在前头，累哭了你也没反悔的机会。”
程小妹飞快摇头，偷偷去牵婉宁衣摆：“囡囡绝不反悔！”
婉宁低头看看自己衣角的小手，再看看程小妹，对方朝她露出笑容。
收回目光，婉宁提步往莲房那边的校场走。
桑舜华听闻此事，笑了笑。程止问：“夫人为何发笑？”
桑舜华：“笑咱们嫋嫋可真是越来越不得了了，现在都收徒了。”
程止心有戚戚：“我只盼大兄来了别怪我把他的文静女儿养歪了。”
桑舜华笑容更盛：“你不是说嫋嫋有其父之风？”
现在知道怕了？
程止扯扯嘴角，赞扬归赞扬，他还是很担心大兄和姒妇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