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始直言家中有如此奴仆,实在不该。
程止和桑舜华看着姒妇下令将菖蒲送往官府,预备秉公处理。程止偏头去瞧两个与此事密切相关的小辈的反应,发现婉宁正面带一丝微笑静静关注着事情发展,而程姎则低着头,看上去有些不安。
桑舜华捏捏程止的手,唤回了他的注意。
萧元漪问也没问婉宁的意见,径直做下决定。回房后很长一段时间,莲房都小心翼翼的观察婉宁的情绪。直到伺候婉宁洗漱时才小声问:“女公子,您对菖蒲的处置不满意吗?”
这些时日,莲房已经能从婉宁看似亲和的笑容下察觉她的一些真实情绪,只是一点点,她不敢妄下定论。
婉宁没什么特殊表示,淡淡道:“明日随我去三房的院子一趟。”
第二天一早,婉宁在问过了桑舜华和程止的意见后,从程止的书房里借走了一些书。
捧着书,婉宁跟桑舜华告辞回去。
人走了,桑舜华才问程止:“嫋嫋借了些什么书?”
程止在书架旁查看了一番道:“一些诗文、地质奇闻和律法条例......嗯?她借律法书做甚?”
夫妇俩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不解。
婉宁借律法书是为了熟悉本朝的刑律。程少商幼时未曾接受教导,对这方面更是没有一点信息。
婉宁当公主时是掌权者,现在只是一小小侯爷之女,有些事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肆无忌惮了。当然,这仅指明面上。只有知道的更多,她行事才更方便。
翻看完本朝的律法,婉宁的目光不由变得幽深起来。一个刺杀未遂的人,居然连死刑都判不了,只是判个流放。
都说当今陛下宅心仁厚,非大奸大恶之徒,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子民有所伤亡。婉宁是不信这一套话的,所以现在很不满这些律条规定。
婉宁:“莲房,天凉了,庭院中的花都没有几朵了。”
莲房一头雾水地看了看外面:“女公子想种花,我去花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