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婉宁点了头。
程少宫一拍掌,激动道:“哎呀,这才是我程家人嘛,都一家人,别为外人坏了感情!”
程始进门,听见这话,大声咳嗽一声。
程颂、程少宫立马乖乖站好。几个小辈同时行礼:“阿父。”
“叔父。”
程始板着脸,让程颂、程少宫回自己院里好好待着,又命人把程姎送回院里。
最后只剩下婉宁,对上女儿看过来的眼睛,程始拍了拍她,叹口气:“嫋嫋,你可真倔啊!像你阿母!”
婉宁垂着眼:“所以呢?”
程始:“书案的事阿父了解了,是你阿母心急,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的。平时待你严苛也是希望你更好,嫋嫋,别怪你阿母。”
婉宁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突然问:“阿父,为何你们当年走时一个人也没留给我呢?”
程始手一顿:“当年战事紧急,你阿母生下你和你三兄不过一个时辰,便已随军出发。况且,你大母……”
程始有点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怎么说怎么都像在找借口。
说什么?说他以为他的女儿留在家也能过好日子吗?可是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阿母会那么狠心。
婉宁笑了笑,接话:“所以家人也并不可靠,只看对自己有没有用是吗?”
程始一愣,连忙想说些什么,婉宁在他开口之前道:“承认吧!阿父,阿母没那么看重我,甚至抵不过她在程家的威严!”
婉宁说完行了一个礼,趁程始没反应过来前离开了。
程始站在原地半晌,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并不赞同夫人把嫋嫋逼得太紧,但他觉得夫人是为嫋嫋好的。可这次,真的是为嫋嫋好吗?
桑舜华是装病,医士来了也诊不出什么。
她跟萧元漪交谈了一番,劝其不要急,嫋嫋的性子硬着来只会两败俱伤。但是萧元漪究竟听进去了多少,那就只有自己清楚了。
晚间,程止和桑舜华聊天时提起婉宁。
程止道:“嫋嫋外柔内刚,且是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秉性,她和姒妇怕是有的磨。”
桑舜华手下为程止按着头,也是轻叹:“她们母女何止是性情不合!”
程止哦了一声,握住桑舜华的手,看着她,等她给自己答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