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氏将信将疑:“真的?不是你新妇不让老婆子我去?”
萧元漪咬了咬牙,强笑道:“君姑玩笑了!”
老董氏翻了个白眼:“谁跟你开玩笑!”
葛氏暗地里偷笑,被程姎扯了扯衣袖劝阻。葛氏不耐烦地打开她的手,程姎再度沉默地垂下了头。
程承见了,心疼地拍拍女儿手背,程姎便站的离他更近些,扶住了程承,以防他站不稳。
婉宁在后面把几个人的反应瞧了个分明,唇边的笑越发明显。
老董氏这病想好,只怕是做梦。
就她前世所见,没有一个人能戒掉那股瘾。等老董氏病发,她就会懂得那滋味有多难受了,可惜远不及程少商病中饿着肚子逝去的痛苦。
老董氏在三日后的下午突发癫症,不停抓挠身体,口中喊着好痒,给正在旁边的葛氏吓坏了。
强硬地喂下苏医使开的药,老董氏安稳了点,可还是拉着程始喊好痒。
没办法,程始让萧元漪照顾着,自己快速入宫求见陛下,请赐御医。
他成功了,带着求来的医使,出宫时正好遇见凌不疑。
两人互相见了礼,凌不疑问他那么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程始道:“家中长辈重病,恕我先走一步。将军此前求医之恩,程府来日再谢!”
凌不疑严肃道:“曲侯言重,是子晟该谢过程家才是。”
程始想起揭发董舅爷的女儿,沉默了。
拱手告辞后,程始叹着气带医使回了程宅。
身后凌不疑看程始走远,手抚上胸口。那儿放着那日递给婉宁的手帕,私藏女娘用过之物是失礼的举动,凌不疑却不知为何,没有遵从礼数毁去手帕。
身后梁邱起唤道:“少主公,咱们该走了。”
接下来还需去军营一趟,可没时间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