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面上没说什么,心中却是轻嗤一声。
母爱,也就了了。可怜原身那个小丫头年年盼,日日盼的。
青苁留下来教导婉宁习字,莲房则在旁服侍,顺便准备好女公子喜欢的熏香、吃食。
婉宁的学习进程很快,不过数日便已学完了礼记。
青苁在萧元漪面前夸赞她的勤奋和聪慧,萧元漪却道:“别总夸她,小心她骄傲自满。”
提起小女儿居然要从头开始学习,萧元漪不由恨恨道:“都是那两个蠢妇耽搁了我儿!”
青苁低下了头,不好搭腔。女君说的两个蠢妇是谁,无需多言。
长廊外,婉宁拦住了莲房还要向前的动作。
莲房不解:“女公子,怎么了?”
婉宁指了指前方背对两人的身影,侧头在她耳边道:“你家女公子前世的冤家在前面。”
莲房刚刚的视线被游廊挡住,她按婉宁的指示看去,却正好对上女君严肃的脸,慌忙福身。
萧元漪:“来了就出来,躲躲藏藏,听人墙角可不是好女儿家的教养。”
又是教养两个字,婉宁隔着长廊朝她意味不明的笑笑,扬了扬扇:“莲房,走吧!”
看着她的背影,萧元漪动怒,向前走了一步。青苁及时拦了拦:“女君。”
萧元漪脸色很不好:“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可有一点尊重我这个阿母!你还说她聪慧,聪慧这规矩还学成这样?”
青苁也很无奈:“女君,四娘子性子像您,您越硬着来,她越不会听的。”
萧元漪冷哼:“那她要如何?难不成还要我这个阿母给她赔罪么!”
青苁欲言又止,其实女君若放下面子,两个人是有缓和的机会的。这一直拧巴着也不是个事儿。
可女君也不是软性的人,常年领兵,那脾性早就定形了。
青苁心中叹气,最终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女君,慢慢来,急不得的。”
她也只能做到此了,剩下的,或许由家主跟女君说更合适。
出了游廊,莲房问:“女公子,您为何一直不愿意同女君好好说话呢?”
婉宁瞥了眼单纯的莲房:“她想要个懦弱的木偶,你觉得我是吗?”
莲房摇头。谁是木偶,她家女公子也不会是。
莲房:“可那毕竟是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