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方小宝冒出一两声呓语:“师……傅,等我!”
李相夷笑着跟乔婉娩说:“我让那小子好好养身体,等能拿得动剑了,我就收他为徒!”
乔婉娩好奇的问:“你说真的?”
李相夷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得意道:“本来只是想激励下小孩儿,现在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乔婉娩失笑:“那你这‘一言’的效用可真灵活!”
李相夷不觉有何不对,叹道:“人行走江湖,总要懂得变通方为上道。”
几番闲聊,李相夷忙着去处理江湖上的纷争,乔婉娩留在了四顾门内,盯着可还有不安分的人。
这一盯,就被她盯出了条大鱼。
乔婉娩收到手下禀报:云彼丘云堂主背着门内兄弟偷偷给不知名的人传信。
乔婉娩小心地打开那封被她派出的人截留的信,展开却只有一页白纸。
还是用秘法处理过的密信。
这种小手段,她和李相夷游历江湖间见得多了。
取来云萝草磨出的汁液,混合十分的水制成显影水涂抹在纸张上。不消一盏茶的工夫,纸上的墨迹由浅到深,直至完全出现。
阿谯,展信佳。
我已听取你的建议……
信的末尾,落款是一个丘字。想来任谁见了,也不会觉得这不是云彼丘所写。
一封信读完,乔婉娩没在上面发现什么有关四顾门的隐秘信息,通篇都是云彼丘对一个叫阿谯的女子的钟情之言。
乔婉娩将信摆在桌案,重新抽出一张一模一样的信纸,仿照云彼丘的笔迹抄了一遍信中内容。
折叠后,装入信封,乔婉娩吩咐弟子将信装作无异样的送出去。
乔婉娩:“从现在开始,务必盯紧云彼丘的一举一动!”
可以说,从发现四顾门隐忧,再到察觉这些人背后的小动作,乔婉娩早已对他们失去了信任。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不顾忌那么多,早点踢他们出局。
那名弟子抱拳答了一声“是”后,很快退下。
乔婉娩把那张写了云彼丘“甜言蜜语”的信靠近正燃烧的蜡烛,就在火蛇将要舔舐上信纸时,她手腕轻转,蓦地将信收回。
这东西……还是留着为好。
扭转书桌下一个不起眼的部件,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