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李相夷都以自己的内力舒缓乔婉娩心肺的不适。乔婉娩自己也在运功抵抗,只是治标不治本。
乔婉娩的脸色还是苍白的,摇头安慰李相夷:“我这么多年武功不是白练的,放宽心。”
医馆里药物还算齐全,李相夷寻到了需要的药材,借医馆里的炉灶先给乔婉娩熬了一碗汤药。
他们去镇上客栈开了两间上房,李相夷让乔婉娩休息,自己则去招呼小二准备饭食,顺道去将下一顿的汤药熬好。
用过饭,乔婉娩合衣依靠在床头。李相夷提着盛着药的木盒入内。
揭开木盒的盖子,一股浓郁苦涩的药味传来,乔婉娩没忍住掩住了口鼻。
李相夷把碗端到乔婉娩面前:“喏,本大侠亲自熬的,快喝!”
乔婉娩瞅着那浓黑的药汁,身子不着痕迹朝后避了避:“还早,我怕烫,要不等凉会儿?”
等药凉一点,她也好一口饮下,也好过一口接一口,苦不说还引人反胃。
李相夷眼尖的看出了乔婉娩的躲避,唇角微微勾起,透露出好笑的意味:“我们历来仪姿风雅,处变不惊的乔女侠居然怕喝药?”
乔婉娩没忍住瞪她一眼:“换你自小喝这些玩意儿,你也不想喝!”
李相夷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撞,有些愧疚,又有些心疼。
她从小体弱,还能坚持习武,他不该这样说的。
李相夷面上看不出异色,动作一板一眼的拿起药碗中的汤勺搅了搅,然后舀出一勺,递到乔婉娩嘴边:“快趁热喝吧!早些喝早些好。”
他的动作生疏的紧,一瞧便是不习惯照顾人的样子。
乔婉娩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莫名觉得她现在还是别拒绝他的好。
张口饮下李相夷递来的汤药,乔婉娩簌而闭了闭眼,强忍着恶心感咽了下去。
先时在医馆为了应急顾不得这么多,可现在稍好些还一直喝这种苦药汁子,她真受不了。
又是几勺,乔婉娩恨不得说让李相夷别喂了,她自己喝。
骄傲的李大侠仿佛感受到乔婉娩的隐忍,慢慢的喂药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将碗塞到了乔婉娩手上:“你自己喝。”
看她表情跟上刑一样,李相夷想起她说的不喜欢喝药了。
一时不察,他没反应过来,现下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