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娩倒退数步,挽过一个剑花,持剑直指地面。
右手的剑身还在止不住轻颤,乔婉娩瞄了一眼,压下心中的那股失落,收剑回鞘。
乔婉娩:“这次算我输了。”
另一头,李相夷也将少师收了回去,抱剑而立。他身后刮来的风吹起了他高束的马尾,霞光映照让人看不清他的眉眼。
乔婉娩只听他清朗的声音道:“别灰心,阿娩。此次是你的剑身抗不住我的剑气,不是你功力抵不过我!”
乔婉娩提着剑走到他身边,同他一起看坠鹰崖下的秀丽风景。
乔婉娩的声音中含着笑意:“难得相夷也会安慰人了?”
要知道,这一路也有不少人来向他挑战,他仗着武功高,打赢了人后嘴上可没留情,就差让人回家再练个十多二十年再来与他比试。
那些人没一个比李相夷年龄更小,这话比李相夷打败他们的事实更戳人心窝子。
李相夷摸摸鼻子,显出几分心虚:“好了好了,阿娩,你都说过我几次了,我这不是牢记着你的教训么!”
阿娩什么都好,人也温柔,就是会限制他偶尔的狂言。李相夷转头去看天边的霞光,装作没瞧见乔婉娩眼中的打趣。
四周的飞尘在霞光下折射出绚丽的光,乔婉娩突然咳了一声,表情难看的捂住心口,唇色发白。
李相夷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一手拉起她手腕替她诊脉。
乔婉娩嘴角勾起讶异的弧度:“相夷、居然还会看病?”
李相夷面色严肃,片刻后放下手对乔婉娩道:“你怎么从没说过你身带弱症?”
她平日的表现丝毫看不出虚弱的样子,早知道如此,他方才就不使那一招了。
那是他最近开始琢磨的心法,能使内力大增,威力与一般心法不可同日而语。
身为创造它的人,没人比李相夷更了解扬州慢的杀伤力。
乔婉娩笑了笑,让他安心:“只是喘症罢了,很少犯的,并无大碍。”
李相夷不信,他伸手往乔婉娩体内输入内力,看她面色稍好些才问:“药呢?”
喘症是自小有的,应该随身带药便是。
这回换乔婉娩露出心虚:“药暂时用完了,我本打算去下一个镇子上补齐。”
李相夷的脸鼓了起来,看着就是生气的模样:“药都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