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清双手环胸,身子懒洋洋地后靠在椅背上,紫眸平静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李相夷等了片刻,见她毫无反应,只得硬着头皮再开口,
“今日救命之恩,李相夷没齿难忘。日后姑娘若有差遣,四顾门上下,在所不辞。”
回应他的,仍是一片沉默。
李相夷这辈子见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从未遇过如此古怪的姑娘。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梁,掏出腰间的四顾门门主令递过去,
“在下门中尚有要务,这是我的门主令。
姑娘持此令,但凡不为非作歹之事,在下必当效犬马之劳。
今日,便先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欲走,刚迈过门槛,后颈突然一麻,一根银针稳稳扎在那里。
“唔。”
李相夷浑身一软,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寒清起身,走到他面前,像拎小鸡似的将他拎起,重新扔回床上。
李相夷瞪圆了眼睛,说话说不了,动也动不了。
他可是天下第一!
即便重伤在身,也不至于被人如此轻易制服……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救了自己,却既不提要求,自己要走时又直接动手,到底想做什么?
一人躺,一人坐,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直到房门被推开,一男两女走进来,服饰与寒清相似,见到她便躬身行礼,
“见过圣女。”
寒清恍若未闻,好像没听到一样。
三人似乎早已习惯,自行站直。
其中一个圆脸少女蹦到床边,弯腰好奇地打量着李相夷,
“这就是小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