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紧绷的脊背骤然松弛下来,他挥了挥手,
“知道了,开最好的方子,用心照料,若有半分差池,仔细你们的脑袋。”
“奴才们遵旨。”
太医们不敢耽搁,忙躬身退了出去。
殿内的宫女太监也识趣地跟着退下,只留两人独处。
弘历重新握住寒清的手,她的指尖冰凉,他便用自己的掌心裹着,反复摩挲着取暖。
他低着头,寒清能看见他眼尾泛起的红,
“你知不知道,这三天你没醒,我有多怕?”
“怕什么?”
寒清苍白着脸,难得的扯了一抹笑,声音有些虚弱,
“我这不是醒了么。”
“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弘历抬眼,眸子里翻涌着后怕,
“生产那日,稳婆说你难产,我在外头听着你的声音,心都快跳出来了。永琏抱着我的腿不让进,我当时真想一脚踹开他……”
“胡说什么。”
寒清轻轻挣了挣手,打断他的话,目光掠过他乱糟糟的胡茬,
“孩子呢?怎么样了?”
弘历这才想起还有个刚出生的孩子,他伸手替寒清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腹的温度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是个小阿哥,哭声洪亮得很,太医说健壮着呢,现在乳母带着在偏殿,等你精神好些了,咱们再慢慢看,不急。”
寒清也是知道孩子没事的,毕竟是天道现捏现放的,怎么可能有问题,所以她也就表面敷衍了一下,并不坚持现在就要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