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汝的声音更低了,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玫答应生的是一个小阿哥,但是天生有不足,生下不久便......便薨了。”
可弘历脸上神色未变,只淡淡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齐汝,指尖的佛珠依旧转着,
殿内的暖意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几分,静得能听见烛火噼啪的轻响。
寒清放下茶盏,茶盖与杯沿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倒让殿内凝固的空气松动了些。
她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
“天生不足?玫答应怀胎八月,太医们日日请脉,怎么临到生产才说天生不足?”
这话不重,却像巴掌拍在齐汝脸上。
他猛地抬头,额上青筋跳了跳,又慌忙低下头去,声音抖得更厉害,
“皇后娘娘息怒……奴才们诊脉时,只见胎象稳健,实在没察觉……”
“没察觉?”
寒清轻轻重复这三个字,目光扫过他发颤的肩头,
“齐太医是宫里的老人了,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还是说,有人想让你‘没察觉’?”
齐汝身子一僵,冷汗瞬间浸透了背脊。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太险,无论承认还是否认,都可能掉脑袋。
弘历终于停了转动佛珠的手,指尖捏着最后一颗珠子,目光从齐汝身上移开,落在寒清脸上。
“好了,”
他声音依旧平静,
“今日之事,在场所有人都给朕都烂在肚子里,玫答应刚生产完,身子弱,让她好生歇着。”
顿了顿,他看向跪在地上的齐汝,
“龙胎没了,总是可惜,吴书来,你亲自去办,将小阿哥按规制安葬。
齐汝,你领着太医院的人,好好给玫答应调理身子,若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