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了进去。
渠内弥漫着铁锈和腐烂的气味，碎玻璃在靴底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少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当他们从排水渠另一端钻出时，正好落在环形防御的中心——雷达站的中庭。
这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座布满弹孔的纪念碑，上面刻着“永不后退”四个大字。
“发信号。”赵平凡对着通讯器道。
秦锐掏出荧光棒，掰亮后扔向空中。
绿色的光芒在夜空中划出弧线的瞬间，章香怡的狙击枪再次响起，精准打掉了东翼的探照灯；
叶雨则在西北仓库外引爆了烟雾弹，浓烟顺着窗户灌进仓库，逼得周玄三人不得不转移位置。
环形防御的三个支点同时遇袭，衔接处的漏洞瞬间扩大。
李昊在断墙后怒吼着指挥反击，却发现同伴的位置越来越模糊——摩尔斯电码的传递速度，根本赶不上蓝方的突袭节奏。
他看着中庭那道绿色的荧光，突然明白过来：
他们的防御，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笑话。
观摩室内，电子沙盘上的环形防御圈正在快速瓦解。
代表李昊、袁山、周玄的三个红点被蓝点分割包围，像三块即将碎裂的拼图。
总部首长放下茶杯，声音带着一丝感慨：“没了数据链，再精锐的部队也成了散沙。林川，你教出的这些孩子，比我们想象的更懂怎么打‘信息战’。”
林川望着屏幕中那个站在纪念碑前的少年身影，赵平凡正抬手抚摸着“永不后退”四个大字，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辉。
“他们不是在打仗。”林川轻声道，“是在证明，有些东西，比数据和武器更重要。”
比如勇气，比如默契，比如在绝境中，依旧敢撕开缺口的决心。
………………
环形防御的裂缝在绿荧光棒熄灭的瞬间彻底撕裂。
赵平凡贴着纪念碑的基座滑行，军靴碾过碎玻璃的声响被枪声掩盖。
他的战术终端上，叶雨实时标注着红方的移动轨迹——
周玄带着林晓晓正从西北仓库突围，孙颖的狙击枪在断墙后闪烁着冷光，而李昊的小队已经放弃东翼，向中庭收缩。
“三点钟方向，七个红点向中心靠拢。”赵平凡对着通讯器低语，同时从背囊里掏出最后半截战术绳，“秦锐，把钟楼的齿轮箱炸了。”
秦锐挑眉，将手雷模型的引信缠在齿轮齿牙上：“想让这堆废铁变成活物？”
“不是活物，是棺材。”赵平凡的指尖划过纪念碑上的弹痕，“他们要靠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