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义权突然想到那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如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沙扬拉拉。”
他倒也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人,感慨一句,随后打个车,去酒店。
这种讨债,一切费用自负,没得报销,那就随便花。
现在肖义权有钱,不在乎这几个,酒店还是要住的。
到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去大朝机电。
厂子很大气,很现代,不过到了厂里,找到他们的接待处,话就不大气了。
接待的是个油腻的中年人,翻着眼皮子看着肖义权:“安达电子啊,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你们上一批配件有问题,连累了我们的产品,所以要么你们重新签个约,我们付百分之二十的货款,要么你们就去告,钱是没有的,传票我们接着。”
这是硬赖了,肖义权也没办法,先照个面吧。
回头,他给付芳打电话:“付经理,我到大朝机电这边了,他们说,我们是上一批配件有问题,所以必须重新签约,可以付百分之二十的货款,否则就让我们去告。”
“我们的配件没有问题。”付芳道:“他们上一批产品发利比亚的,因为利比亚战争,整批货都丢了,他们为了补上损失,就找各种理由卡上游的供应商。”
“啊,那要怎么办?”肖义权问。
“你想想办法啊。”付芳道:“我们特意招业务员,而且给出了重奖,就是要让业务员发挥主观能动性嘛。”
这下肖义权彻底明白了,差点破口大骂。
合着安达电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可这马都死透了啊,谁能救回来?
两个厂子就算了,家大业大的,但业务员岂不是给坑了?
自负差旅费,一家伙跳坑里来,最终什么也讨不到,自己还要赔一笔。
有这么坑人的吗?
当然,安达电子也可以说,没有金刚钻,你别揽这瓷器活啊,你要是个真有本事的,一千万的货款,讨回来,就有一百五十万,你不亏啊。
总之真要辩嘴巴子,他们肯定也有自己的道理的。
肖义权呼呼喘气。
他在外面也闯七八年了,知道到处是坑,但这一次,却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他跳这坑,是给逼的,不跳都不行。
“灰鸽子,到底是谁?”肖义权猜测过偷拍者,但毫无头绪。
“那家伙,估计也知道安达电子这笔债是个坑,故意坑我。”
肖义权猜测着,却也毫无办法。
甚至对方电话都有可能是用神州行卡打的,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