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渊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脖子上青筋也暴起了,我从没见过这么暴怒的他,不禁十分担心。
我走到他身边,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低声道:“今天太晚了,不要再动怒。万一这老头子禁不起又住院了,所有的脏水都会泼到你身上。何必呢,正好称了别人的心意,掉进别的人陷阱。”
我说话的声音虽然低,却不妨碍贺治听得清清楚楚。他气得发抖,痛骂道:“贱人,我们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
安抚了贺沉渊,我冷冷的对贺治说道:“老爷子,你今天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吧?你来之前,应该也有人在你耳边吹了不少的风。你自己想想,如果那个人真的关心你的身子,在乎你的健康,她还会不会在深夜说些难听的话,刺激的你跑来找贺沉渊发火。如果今天你发病了,无论是心脏病还是脑溢血,倒霉的是谁,得意的又是谁。我知道你现在脑子不好了,但是还不至于想不通这些,奉劝你现在赶紧回家,好好睡一觉。不然,真的病倒了,吃亏的是你。”
“你……”
“你回去吧,”贺沉渊突然开口,他早就熄灭了怒火,只不过眼神中好似有寒冰一样,“明天董事会有重大决议,想来那个把你激过来的人有打算,想让你拖住我。你自己想想,是不是真的要拼了这条老命,为别人做嫁衣!”
贺治固然想要夺回鼎盛的掌家大权,可是他不会舍出命去做这件事。所以,他一定是被算计了,成了别人的棋子。
听了贺沉渊的话,他立刻明白了个中的利益纠葛,神色都不对了。我手机上还留着贺连宁的电话,拿起手机来,我拨了过去。
“桐桐,怎么是你?”我的手机才拨出去,对方立刻就接了起来,我心中的冷笑,果然不出所料。
“你爸要走了,上楼来接他一下。”不等贺连宁再开口,我直接挂掉了电话。
将还带着丝丝热气的饭拿过来,递给贺沉渊一块披萨,我们沉默着吃了起来。贺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胸口激烈的起伏着。他身边已经是群狼环伺,却犹不自知,还拿着老太爷的腔调不可一世。如今不过是稍微的提点他几句,就接受不了了。
给贺连宁打了电话,不过三分钟,他就上楼敲门了。我拦下贺沉渊,自己去开门。我倒要看看,贺连宁母子,还能无耻到什么地步。而看到已经和贺沉渊同居的我,他会是什么脸色。
打开门,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我冷笑一声,低声说道:“你妈怎么没有上来?我就不信,她没有来。”
贺连宁一脸的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