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在沙发上,心里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杜薇薇是成年人了,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操心。
安欣沉吟了片刻,说道:“未必,还差临门一脚。”
临门一脚?我有些不解。对于贺连宁而言,外界的情势只会越来越严峻,他还要等什么临门一脚,才舍得与我离婚?
安欣摇摇头:“说不上来,但是我有很强烈的感觉,他暂时不会跟你离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没有出现。”
我不禁越来越佩服安欣了,既可以从理论上说得头头是道,又可以从感觉上玄妙的预测,我何德何能可以交到这样的朋友。
“你这么厉害,怎么就搞不定一个陆慎言呢?”生怕她又生气,我这句话问的小心翼翼。
她瞥了我一样,有些神伤:“蛇有七寸,人有软肋。他就是我不能触碰的七寸吧,你不知道,这几天我过得有多痛苦。”
啊?我惊讶的看着她。
“我明知道都是误会,也知道你的无辜,可是我没有办法看那些新闻,听从你的口中说出他的名字。有些感受,你没有那么在乎,就不会那么疼。”
安欣突发的敏感纤细,是我这样大大咧咧的人无法理解的。
“那,你是怎么想开的,决定原谅我了?”之前还大发雷霆,我回来后突然就转了性,肯定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安欣瞥了一眼自己的门:“你为什么砸我的门?”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怕你想不开。
安欣偶尔很理性,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感性的人。她每天宅在家里,没有社交,没有朋友,除了写作再没有别的活动。这样的一个人,长期处在密闭的空间里,情绪低沉压抑,很容易想不开。
听了我的分析,安欣忍不住反驳我:“我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你倒是每天都在外面,可也解决什么实际的事情呀。”
这个人说话也太毒了,总是正中我的伤口:“我确实行动多于思考,可是你未免思考的太多吧?”
我毫不客气的怼回去,迎面却收到了安欣小姐的一记枕头杀。
能和安欣和好,真的太棒了。我们两个聊天聊到深夜,直到回卧室睡觉的时候,我才发现手机里有贺沉渊的未接来电。
已经很晚了,想必他也睡了吧?我没有打回去,而是在微信里给他留言。
“我和安欣和好了,原来安欣一直在帮我,幸好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我开心的分享着自己的喜悦,也希望能让一直担心的他可以安心。
本以为他已经睡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