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渊走了之后,我蹲在角落里观察家门口的情况。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八卦记者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批,我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安欣,是一个死宅,为什么会给八卦记者开门?还陪他们聊了这么久?以她正常的做法,难道不是关门报警吗?
不,与其说他们是在采访安欣,想要从她嘴里挖新闻,不如说,是安欣在利用他们,通过他们向外界传递某种信息。
安欣是宅,可是她不傻。她一向是非常经典的天蝎座,看似柔弱小白莲,实则宫斗高手。毕竟,她可是柳花倾的女儿,从小的耳濡目染,就注定她不会是个傻白甜。
送走最后一波记者后,安欣啪的一声关上门。我仿佛能看到她在门后得意的冷笑,和计谋得逞后的不屑一顾。她到底要做什么?她算计的是谁?趁着现在没有人来,我赶紧冲到门口,咣咣敲门。
开门迎接我的是一张苍白无神的脸,不过看到我后,安欣立刻换上了冷漠的表情。她转身回屋,我急忙跟上:“安欣,你对那些记者说什么了?他们是干什么的?”
安欣恶狠狠地转过头来,眼眉倒竖,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声音尖刻的吼道:“干嘛?怕我害你啊!怕我害你,别回来啊!”
不愧是柳花倾的女儿,这幅泼辣的样子,和她妈妈一样。我被她骤然发怒吓了一跳,心都变得战战兢兢地。张口结舌了片刻,才恢复了理智:“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有点反常,比较担心……”
“担心?”她冷嘲道,“你可不要说担心我,我有什么值得你担心的?恐怕担心的是你自己,和送你回来的贺沉渊吧?毕竟已经被爆了关系匪浅,如果大白天再被拍到,那就板上钉钉,不能翻身了。”
我心里苦笑一下,她这个刻薄的样子,恐怕也只有我最了解了。柳花倾在她身上刻下的痕迹,到底需要多少温暖,才能抚平?
我坐在她身边,特别真诚的说道:“安欣,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你不爱交际,不爱和陌生人说话,所以今天看到你和那么多记者说话,才觉得奇怪。我担心你,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当然,我也能猜到,这些人是来找我的。我固然担心你对他们说了什么,我也担心他们的到来,是不是影响到了你。”
“就连陆慎言,我都害怕因为自己的事情牵连到他,给他带来不好的影响,更何况你?除了我的家人,你是我最亲的人了。”
“不要再跟我说陆慎言!”虽然我苦口婆心,可是安欣根本听不得我说陆慎言这个名字,她像是疯了一样,将一桌子的零食全都摔在了地上,“苏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