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响起,仿若心事被看破般,我吓得立刻蹦了起来。
“谁?!”
安欣皱眉看着我:“这家里出了我,还能有谁?”
原来是安欣,心落回肚子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脸怎么这么红?”安欣毫不掩饰她的疑惑,“莫非……可现在也不是春天呀?难道你想……贺连宁了?”
“你给我闭嘴!”我的天,我自然知道安欣这个猥琐的家伙在想什么,可是事已至此,我跟谁也不会跟贺连宁!
以前和贺连宁相亲相爱的时候,情到深处,自然也会有拉手亲吻。他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所有的细节和喜悦,我都会迫不及待地和安欣分享。可是,直到婚后这么久,我们都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
或许是他对杜薇薇的承诺,也或许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他真的做不到吧。
这些安欣都知道,难怪她有此言。
“你最好不要这样想,”安欣慢吞吞的说道,“不然我会看不起你的。”
身上的燥热已经褪下,我头脑异常清醒。窝在沙发上,我突然想到了明晚的酒会:“我的礼服买了,你的呢?”
安欣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喝着:“安家送过来。”
我愣了一下,想到了安欣的身世。
她的母亲柳花倾姿色过人,二十多年前是北市夜总会有名的玫瑰花儿。后来遇上了年轻多金的安途,一个贪财,一个好色,两个人很快就滚到了一起。
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捞钱,柳花倾毅然怀孕,并且生下了安欣。虽然是个女儿,但是安途也没有轻怠她们母女。这些年来,一应花费享受都满足了。
如果柳花倾能满足于此,日子也不会太差。坏就坏在,人都是贪心不足的。她总是逼着安欣向安途要钱要物,次数多了,安途难免有脸色看。更何况,他的正室夫人给他生了三个儿女,他真的不差这么一个女儿。
而安途的正室范希茹,也不是好相与的。
她出身权贵,自负且骄傲。对柳花倾这种以色侍人的歌女,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柳花倾常常因为她的刻薄,而去安途那里挑拨离间,以赢得他的怜惜。
但年幼的安欣,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轻视和侮辱。她变得日渐沉默抑郁,让安途非常不高兴。柳花倾根本不管安欣的心情,一味地逼着她讨好安途。
安欣是个执拗的性子,她改变不了柳花倾,便用沉默反抗。柳花倾气她不听话,也恨她不中用。辱骂,殴打,渐渐的成了家常便饭。
这样的日子,直到上了大学才结束。安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