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
“我过来看看外孙媳妇,待不住,住外面不习惯。”
梁秀琴给老爷子碗里夹鱼肉,“爸,立文请你多住几天,你就安心住几天,你不在家地里也有人,鸡又不用你喂。”
“我这脚不沾土地不得劲儿。”
“咱家也是平房啊,跟你院里有啥区别?”
“城里地下不知道埋啥玩意,少了泥巴味儿。”
万善逗老爷子,“姥爷,您快七十了,还喜欢玩泥巴呢?我们大院不少小孩也玩泥巴,您明天跟他们一起玩。”
“你给我滚犊子,嘴里就没句好话,跟我没大没小的。”
“咱爷俩喝一杯,明天我找人运一车泥过来,你在院里慢慢玩。”
梁成喝了一口舒服酒,手指敲万善脑袋,“你现在性子太跳,当干部要有点深沉。”
“家里人面前没必要装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大家都猜不透你的心思,过得累。”
“这话倒也没错,家就是放松的地方,回来还跟单位一样,谁都不乐意回家,日子也过不长久。但是,你太随心所欲也不行,自己把握好尺度。”
“道德经讲:德之厚者,比于赤子。道德涵养深厚者如同初生婴儿般纯粹自然,代表返璞归真的至高境界。我的喜怒哀乐,如稚子般无拘无束自然,道德涵养自然就深厚。”
梁成抄起筷子,“哎呀,别白话了,吃口菜吧,听你说话心忙叨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