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春雷跟人争风吃醋,搁大桥下面打群架,我让人抓了,关了两天。”
“才关两天,咋不判呢?”
万善在罗汉床盘腿而坐,“小荃,再过两月你就十八周岁,是公民了。不能再像过去那么想事儿了,冲动莽撞容易被人抓把柄,他们说你小孩不懂规矩,你怎么回?”
“我也不能吵架啊!”
“你应该说,大人不应该以身作则嘛,别人家规矩是长兄如父,你们还背后说大哥家是非,上梁不正下梁歪,跟你们能学什么好?没规矩也是你们言传身教。”
“大哥,你的意思以后谁说我,我先挑他毛病,是这意思不?”
“对,永远不要自证,圣贤都能被人挑出毛病,何况你我这类平凡之人,越证明越洗不清。你要先把对方摁地上,再泼几勺大粪,到时他还有心情对付你嘛,他得先擦干净身上的大粪。”
万荃眼睛挤向上,“互相挑毛病,那不真成吵架了。”
“你看我训他们说过脏话吗?”
“没有,就是他们听着刺耳,我听的过瘾。”
“对喽,我不骂街不骂娘,摆事实讲道理,证明他们有错,文明懂礼。再说,他们当面贬低打压咱家,吃干抹净还损咱们,这是为啥?”
屈指敲万荃的额头,“良心愧疚,心里变态,不想回馈咱家的帮扶,先把我们打落尘土,从道义上产生崇高感,不是不帮我们,是我们不值得帮忙。”
“真不要脸!”
“既然他们都不要脸了,你还担心吵架撕破脸?别骂脏话想说啥说啥,先扣屎盆者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