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福准备迷药,万善也给神台蜡烛加料。趁着四个人扯皮算计的时候,潜伏到神案下面。
于是出现后面的一场戏,别说,装神弄鬼还挺快乐的。
果然啊,人在捣乱的时候一点都不觉得累。
抽完一根烟,走回大殿用麻绳把四个人捆成一串。
双手合十,对着关帝神像鞠躬拜了三拜,念念有词:
“关老爷成名在虎牢关,温酒斩华雄千军胆寒,也曾屈身曹营把壮志按,斩颜良诛文丑把威风显,过五关斩六将心比石坚,战樊城把七军用水淹。刮骨伤疗箭毒豪气不减,走麦城那时节英雄气短。”
“无量那个天尊,关老爷好美髯。”
——
董建晖跟鲍春树对着日记本核对,两个人争执得面红耳赤。
“这里写着他老婆肝硬化去世,后面又说是肝腹水,他撒谎了。”
“你看清楚,是肝硬化引发的肝腹水,两个病是递进关系。”
董建晖不服气,翻了一页点在上面,“那这里呢?他说妻子坟前祭拜被人骂了,那个人为啥骂他?你说这人有没有可能就是杀害他的凶手。”
“你这纯属无稽之谈,骂他两句就杀人?说不定他哭错坟了呢,人家正主可不就骂他。”
“放屁,都有墓碑的,他这么思念妻子,怎么可能会记错埋哪儿了?”
鲍春树烦死董建晖了,“他日记写什么就是什么?万一他撒谎了呢?你写日记会把心里话写上去吗?”
“写日记不都是记秘密的吗?”
“你会在日记上写你偷偷喜欢印见微吗?”
“鲍春树!”
董建晖像爆炸的火山,鼻孔喷着粗气,整张脸红得快冒烟了,“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偷偷喜欢印见微了。”
鲍春树指着自己眼睛“我两只眼睛看见的,你总坐在那儿偷看印见微,动不动还脸红,恶心。”
“卧槽,再胡说老子打死你。”
“来啊,打我你就心虚,你就是喜欢印见微。”
“谁喜欢印见微?说给我听听。”
“他……”
鲍春树指着董建晖,一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万善。
“头儿,这、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