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技术。
统计下全国七十岁以上老人识字率,就知道以前的东北识字率多高。
八九十年代东北城市化很高,穿着打扮领先大部分地区,东方小巴黎,关外小上海,怎么就只有花棉袄?
啧啧啧,资本就是会宣传,花棉袄他奶奶个腿。
万善能救一个厂子,其他的都是时代的缩影,他没那么大能力翻牌。
“斜楞眼,等我跟吕主任见面,安排你到废品收购站干个临时工,嘎巴呢,你先跟老蔫,暂时政策没放开呢,再等等。”
——
彭嘎巴蹬三轮车停在后院大门,万善打开后门,拎着包和早餐头也不回进院。
没等彭嘎巴目送,向后拐腿关上门。
贺棠用腰和手撑着盆,正准备去卫生间,见万善回来,脸上带着几分激动,“这么早回来了?咋没告诉我们一声,去车站接你。”
“起那么早干啥?五月初早上也冷,躺被窝多好,我让包老蔫去接的。”
包老蔫走路上打了几个喷嚏,斜楞眼关心问他,“包哥,你感冒啦?”
“没有。”心里估计万老大骂他呢,总被骂也算是老大心腹了吧?
“啥味儿啊,闻着像鸡汤豆腐串呢?”
万荃头发梳一半,从屋里咬着头绳出来,扑到桌子前,“大哥,你买鸡汤豆腐串啦,还有煎粉,发面包子。”
“别碰,洗手去。”
万荃头也不梳了,从嘴里拿出头绳随便扎了几圈,指着张大的嘴,“哥,喂我一个。”
梁秀琴端着筷子和碗进来,给了万荃屁股一下,“馋死了,大馋丫头。”
嘴上骂着,还是夹了一个发面包子放她嘴里。
万有揉着眼睛出来,“大哥,你回来了。”
“什么味儿?”
一股酸味冲鼻子,梁秀琴白了一眼万有,“他两天没洗澡了,天天疯跑一身汗。”
“你不洗澡就到门口蹲着吃,熏着我媳妇怎么办?”
贺棠掐了万善一把,“又胡说,说得好像我是母夜叉一样。”
“这家的房子一半儿是我盖的,万有和万荃都是外人,可不就得客随主便嘛。”
万立文干咳两声,瞧见万有,“你把你那脖子洗洗,有点干净样儿,还当小时候呢?”
万荃脸上挂着水珠回来,“小时候大哥摁着他洗脖子,他还不服气,用脚踢大哥,大哥你现在踹他。”
万有恶狠狠瞪了万荃一眼,转身去卫生间。
万荃趾高气昂坐下,舀了一碗煎粉,手拿着豆腐串,呼噜呼噜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