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车禁止私用,这是占集体便宜。”
“我也是办公事儿啊,别扯犊子了,赶紧走,不走我骑上自己走。”
万善拉着方炮下车,“那你下来,我坐挎斗子,把我送新华电影院,你自己骑着去附属医院。”
“你回来不用车?咱俩谁骑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我出任务只能蹭你的车,多委屈啊,月底小组会上我诉诉苦,争取上级再给配一台摩托。”
“草,你都算计到骨子里去了,为了台摩托车坑我。”
万善坐在挎斗子上一挥手,“赶紧开路,我要调查嫌疑人呢。”
——
一路上方炮骂骂咧咧,到了新华电影院放下万善,一脚油门,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新华电影院放映任务不多,周一调试机器,周二下午学习,周三汇报和外出......
器材室找到倪学宗,万善亮明证件,“倪学宗,找个房间,我有几句话问你。”
倪学宗动作有些紧张,声音发虚,“公安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
“例行问话,不要紧张。”
放映员的休息室里,掉漆棕黑色桌子,一条腿下面垫两块碎砖头,地上水泥坑坑洼洼,两张单人床一个邋遢,一个整洁。
倪学宗搬过来脚撑都没的椅子,请万善坐下,他坐在干净的床边,床底一双鞋整齐靠着床脚。
白衬衫领口袖口干净,皮鞋老旧但鞋边没灰,这么一个严谨爱干净的人,怎么会好赌好剽?
万善掏出烟,“抽烟吗?”
倪学宗摆手不用,还给万善拿来空铁皮罐装烟灰,万善点烟后故意把火柴棍扔地上,倪学宗的眼皮抽了一下。
洁癖!
好,不怕大喊大叫情绪激动,就怕修闭口禅无动于衷,有戏!
万善身子靠椅子背,翘起二郎腿,显得慵懒无礼,晃得椅子吱吱嘎嘎响。
“你是空军江城学院总工展鸿图的女婿,展晶同志的爱人,为什么要去赌博?还跟培训班的女同志暧昧不清。”
倪学宗愣了一下,没想到万善说话如此直接,“我.......我一时鬼迷心窍犯了错误,我爱人原谅我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赌。”
万善没反驳他,顺着他说:“是啊,多可爱的女儿啊,听说今年的六一儿童节,倪灵小朋友还要当领舞表演节目呢。妻子照顾孩子操持家务,多辛苦啊!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简直不配当个男人,丢男人的脸,黄赌毒你犯了两样,再这样下去,开大烟馆背叛祖国也就不远了。”
“公安同志,你不要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