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然后这事儿就被倪学宗知道了,小两口关系出现裂痕,打那儿以后经常吵架,砸东西。”
万善夹着烟的手摆了摆,示意他暂停,“你的意思,没人看到倪学宗打展晶,只是听到两口子吵架,砸东西。”
“媳妇儿哭,孩子哭,还砸东西,可不就打了嘛。”
“不对,不对,你说的什么玩意儿,谁告诉你男人摔东西就会打人?女的生气还摔东西呢,也没见她们打滚撒泼啊,那只是控制不住情绪,也有可能是故意让别人听到的。”
万善扔掉烟头,“老蔫,我需要你如实回答我三个问题,不知道答案明天就去调查,不要听说、觉得、可能之类的屁话。”
“您说。”
“第一,倪学宗和展晶吵架频率?严格点说,一周吵几次?一个月吵几次?
第二,每次他们吵完架,第二天展晶脸上有没有伤?身上呢?被人殴打,不可能一切如常。
第三,倪学宗前几次赌博被举报,后来到底去了哪些场子?下面郊县乡镇谁的赌场?有人见过他吗?”
包老蔫面露难色,“多久吵一次,其他人也不清楚,有没有伤我得找人打听下。大哥,第三件事儿需要不少人手呢,很重要吗?”
“去办,你以为编外人员那么容易弄到名额的吗?江城至少上万人想有保卫局的编外执勤人员证件,你不想要我找别人。”
“别介啊,大哥,我去办,明天我亲自去办。”
“好,穿上衣服跟我走。”
“不是,这么晚我找谁啊?明早不行吗?”
万善反复拉动枪栓,“带你砸场子去。”
包老蔫听到这个,一下精神了,这是去砸大忽悠和瞎眼胡的场子。
连声道:“马上,马上。”抓起棉裤就套。
——
二人赶到瞎眼胡的赌场附近,已经是九点四十,远处荒草丛生的仓库大铁门紧锁。
万善掏出手电,两短一长闪了两次,不远处手电回了同样的信号。张大山和吴老二带着人嘶嘶哈哈跑过来,“大哥,来了,这都春分了,还这么冷?”
“今晚,每人十块钱,不够的我给你们补上。老二,大院几个门?”
“这个废弃的大院,以前是存放救灾粮食的地方,后来当物资局仓库,再后来嫌着离市委太远就放弃了。”
吴老二指点着里面的布局,“南门是正大门,在后面北边和西边有两个小铁门,瞎眼胡安排人西门守着呢,北门是逃生门。前面这个大门就是样子货,真有人从大门闯进去,他们早从北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