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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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贺棠去上班,万荃也被梁秀琴赶去上学,梁老爷子和大表哥梁兵带着梁喜鹊来了。
梁成摸着万善的脑门温度,“大孙儿,咋整的啊,肚子挨了一下,大夫咋说的啊?”
“姥爷,路上全是雪,你大老远跑来干啥?我这都没事儿了。”
昨天万善清醒后,梁秀琴的气色都变好了,“你大舅昨天过来送干菜,知道你住院,说什么都要过来,拦都拦不住。那前儿你还睡着呢,你大舅待到天黑才走的。”
“我爸昨晚回家说了这事儿,爷一大早就让我套车过来,一路上都担心你呢。”
万善嘱咐梁兵,“大哥,道儿上注意安全,今晚在家住呗,家里前后院都能住人。”
梁成拉着脸数落万善,“后院是你新房,那咋能住?傻孩子,啥都不懂。”
“爸,后院书房能住人,万善原来的的房间也能住。”
梁喜鹊插嘴,“我要跟表姑住一屋。”
万善捏着喜鹊的小脸,“行,想住哪屋儿都行。”
梁成从布袋里掏出一个药瓶,“等你拆纱布抹上这个,好得快,别耽误下个月结婚。”
万善表情凝固在脸上,“姥爷,合着您拿药给我是怕耽误我结婚。”
“你结婚在我眼里比什么事儿都大,大兵大旗都结婚了,可不就差你了。”
梁喜鹊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表情遗憾,“初二表婶到家里我就没看着,这回到医院又错过了。”
“结婚那天让你当喜童。”
梁兵摸着喜鹊的头,批评万善,“万善你又瞎扯了,人家都是男人坐福,哪有丫头上炕坐的。”
五河村有个传统民俗,结婚前,男方家从亲戚里找个三代亲人齐全,有福气的小男孩,炕上红褥子下面放一个斧头,让男孩坐上去沾沾福气,预兆能生儿子。
“文远和喜鹊我都稀罕,他俩一块儿坐。喜鹊,给小叔坐福给你五块钱。”
“又给五块!”梁喜鹊张大嘴巴,讶异地问:“小叔,你发财啦?”
梁秀琴搂着喜鹊,捏她鼻子打趣,“小财迷!”
梁成详细问了万善的伤势,“我找人弄点虎骨酒,你那肩膀要好好养,比你肚子枪伤更难养,要不功夫就废了,一变天就疼。”
万善想起一事儿,“姥爷,我拿钱你多收点虎骨,拿来泡酒泡药油都行,将来这玩意可不好搞。”
“你那意思,以后不让打老虎了?”
“昂,古代人只有大刀红缨枪,现在全是枪炮,什么野兽打不死?老虎全身都是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