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你就看人家不顺眼。”
万良启‘嗯’了声,“谁让他抢我大孙子的,哼!”
齐兰香跟梁秀琴眼神交汇后撇撇嘴,这个傲娇的小老头。
万善半梦半醒闭目养神,他能听到声音,就是疲倦,偏偏大脑很清醒。麻药劲儿过了,伤口疼、痒、热,不舒服。
万有坐在旁边无聊,看到包着毛巾的饭盒灵机一动,大哥不能进食,鸡汤凉了多可惜。
他可以喝啊,正好没吃饭呢,打开盖子就是扑鼻的香味,滋溜滋溜喝起来。
万善蹙眉,含糊不清说了一句,万有停下勺子在嘴边,“大哥,你说啥?你要上厕所吗?”
见万善嘴巴又动了几下,把耳朵俯过去,“滚出去吃。”
万有看着手里的饭盒,大哥脸上发怒的痕迹,赶忙盖上饭盒盖包上毛巾,坐在凳子上扭来扭去。
越做越难受,他怕大哥气得坐起来揍他,他嘴怎么就那么馋呢?
大哥不会记仇吧,好了以后会不会揍他?想起那些巴掌,太酸爽了。
“大哥,我我我,去洗洗脸。”
万有仓皇逃出了病房,又一个脚步声响起,万善叹口气,就不能让他消停会儿,他想静静。
一只手揭开被子,看着包扎的纱布,苏占魁念念叨叨,“大夫说你命大,子弹从下腹部正中间偏左一点射进去的,没啥重要器官。”
“苏爷爷。”
“行啦,听你说话耳朵累,等你好了咱爷俩再唠。”
苏占魁坐床边凳子上,“什么味儿,万有喝鸡汤了?这小子,还那么自私,完蛋玩意儿。将来你别对他太好,有些人畏威不畏德,给点好脸就找不着背北了。”
“呵呵,对。”
“昨天你手术的时候,我以为你肠子都掉出来了,当初有个战友被机枪拦腰打断,那肠子......不说了,当时就把我吓傻了。这人啊,牙齿不锋利,指甲也不坚固,偏偏造出来的东西杀伤力最大。”
“这些年我总结出来一个道理,最需要防备的就是人,每个人都不会按话本子上那样演,你以为最老实的人偏偏背后给你一刀,有的人看着厉害啥也不是。就说当年塘沽有个汉奸,开烟馆绑票杀人,杀咱们同志一点不手软。”
“怎么样?被我抓到的时候,刚砍掉一根手指就眼泪鼻涕一大把,恶心的要死,跪在地上磕头说爷爷饶命。坏人越表现的凶残越怕死,二愣子岁数大了一样怕死,没什么可怕的,一枪的事儿,不行就给一梭子。”
万善在苏占魁催眠唠叨声中睡着,不知道人啥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