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挖人。”
方炮扔掉剔牙的杆芯,望着茶楼喃喃着:“这都十一点二十了,咋还不来?”
“按理来说,要派人提前布场的,这群流氓到底不是正规军,干什么都是头脑发热。”
“不头脑发热,敢去抢信用社?五百万啊!熊心豹子胆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疯狂。老唐,你说他们是不是不知道五百万有多少啊?”
“那玩意放保险柜里谁知道?按一沓一千算,那就是......五千沓,能背着动吗?”
唐乾‘哎呀’了一声,“这帮犊子玩意儿肯定有炸药,炸保险柜肯定要用到炸药。草,说不定今天会面身上也带着呢,赶紧去告诉领导,歹徒身上有炸药。”
方炮也没心思跟唐乾闹,急匆匆跑去找领导,汇报新发现。
茶楼附近戴狗皮帽子蓝棉袄的男人,看到奔跑的方炮脚上的皮鞋,还有大衣里面露出的军装,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疾走。
茶楼西北方向,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是个骡马市,是当地牛马驴骡交易的市场,每月初五、十五、二十五开市。
甘肃定西、黑省甘南,冬季有牲畜交易,内蒙、青海有些地区寒冬也有牛羊交易。
给马钉铁掌的师傅旁边围了一圈人,狗皮帽子凑到一个黑棉袄男人身后,小声说:“崔爷,有雷子。”
黑棉袄男人呼出一口白雾,“井瘸子来了没?”
“老五那边看着呢,还接头么?我总感觉今天要出事儿,茶楼消息那么保密都泄露了。”
“老二,东山和凌嗣昆都没来,证明凌家被公安端了。幸好当初安排骡马市这条后路,不然的话,今天进了茶楼咱们要被公安包了饺子。”
狗皮帽子老二眼神里带着杀意,“东山叛变了?”
崔宝山冷哼两声,“前段时间我就发现他有了心思,不想跟着咱们四处逃亡,安排他去凌家打前站,也是一次试探。”
“崔东山真不是个东西!竟敢背叛老大,你可是他哥?”
“我又不是他亲哥,大家凑一块当兄弟,来来去去都是缘分,我也利用了他,算不上兄弟情义。不说这些了,去牛宝子那个棚子。”
牛宝子膀大腰圆,脖子跟脑袋一般粗,塌鼻梁大小眼,瞅着就不像个善类。
见到崔宝山,用围裙擦手,“崔爷,您来了。”
“宝子,两年没见还这么壮实。”
“崔爷,要不是当初您给我二十块钱,我连火车票都买不起,也找不到我二舅。”
牛宝子父亲去世的早,当初跟着崔宝山到处混,只为挣口饭吃养活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