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把破枪四处招摇,你还要护着他?那你就是同犯。”
“不是,大哥,你咋能随便定罪,我都不认识金永吉,我也不知道这人身上带枪啊。”
包老蔫感觉比窦娥还冤,他就像收购站的工作人员,社员送来鸡鸭他也不用知道谁是谁啊。
“金永吉长啥样,您给个提示。”
万善放开他,“早这么唠嗑不就好了,与人交谈不能高姿态,大领导都跟掏粪工人平等交流呢,你这底层老帮菜还翘尾巴。”
“我再提醒你一遍,不到一米七,身上有肉很灵活,是个灵活的胖子,干白日盗的,想起来没?”
“胖子,胖子,我想想,诶?昨天有个小胖子,岁数不大,瞅着身上肉挺结实的。”
包老蔫八字眉跳动着,似乎能想起金永吉是件让他开心的事儿,“他出了两块手表和一个金戒指。”
说到这里包老蔫神神秘秘,用手挡着嘴小声说:“他身上还有其他东西,估计第一次交易信不过我,就出了三件货,我给了六十块钱。”
“两块表一个金戒指才给六十块钱?你这买卖真挣钱,带我一起干呗。”
“哥们,我这行哪有原价收的,收的低卖得也不贵啊,再说他那金戒指是女式儿的,不到五克,有块表都上锈了,另……”
万善拿碗敲桌边,‘哐啷’碎了一半,裂茬抵在包老蔫眼皮上,“再有一句废话,这只招子别要了吧。”
“我真的不认识他啊,大爷,我就是个收赃物的,从不刨根问底,真的不认识。”
“这行没有不贪婪的,知道他身上有好东西,能忍住不打听?我不信,三个数,不说就别要眼睛了。一……”
“别,我想到了,想到了,大爷,油葫芦认识他。”
豆大的汗珠从包老蔫脸上流下来,干这行很多不讲理耍横装逼的,没人像这位爷这样啊,一言不合抠人眼珠子。
万善吃了两口菜,才缓缓说:“金永吉跟你说是油葫芦介绍的,然后你才收他的货,开始为什么不说?看来我不给你点狠的,你不怕我啊。”
‘咔吧’
包老蔫捂着小手指惨叫,听到这个恶魔说:“再叫一声就剁手。”
“大爷,我真不认识金永吉啊,油葫芦在火车站做小吕的,以前还在我这走货,后来跟了凌家,人家凌家有渠道,就没咋联系。”
“啰啰嗦嗦半天,油葫芦住哪儿也不说,你对我没有敬畏之心,喊我大哥,我态度好点叫我哥们,等我用点手段又喊我爷爷,我决定弄死你。”
“油葫芦住大东门朝阳大街北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