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这儿我帮你看车。”
万善瞧见靠墙一排自行车,红背心又说:“看车五分钱。”
张大山嘴里咕哝着,“草,钻钱眼里了。”
“三轮车呢?”
“三轮一毛,找你五分钱,我们这守规矩,都是明码标价。”
万善嘬牙花子,这个小黑市的老大是个人才啊,江城工厂多,买的起自行车的也多。这一个月停车费积少成多的,也有二十来块钱收入,好脑子。
“我想买点被褥、暖壶啥的,能一个地方凑齐吗?”
红背心的用手电对着一个胡同口,三明两暗,长得像谢广坤换过票的男人笑嘻嘻过来,“啥事儿?”
“买的东西多,你带他们去仓库看看。”
“你是不是来过,瞅着眼熟呢。”
这话听着就假,干黑市谁盘道?除非抢地盘的。
万善随口扁,“我表哥来换过票,我堂弟来买过铝锅,余炼铁知道不?我表哥,前天结婚才发现媳妇怀孕了,这闹不闹呢。”
谢广坤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兄弟咱俩刚见面你跟我说你表哥被人戴绿帽子,这么说合适吗?
张大山咬着下嘴唇,怕自己笑出声,大哥真特娘的损,到处给余炼铁上眼药泼脏水。
谢广坤哼哼哈哈不好接话,憋出一句,“你表哥度量真大。”
“没事,我表哥余炼铁现在封心锁爱,这辈子不碰女人,他要去当兔儿爷。”
谢广坤全身抖了一下,干笑一声,“小兄弟又开玩笑。”
在前面带路嘴里碎碎念,“要说现在黑市就咱江北区有样儿,一直平平安安没出事,江南区那边乱套了,凌家知道吧?”
不等万善回答,谢广坤继续说:“江南区跺跺脚,黑道抖三抖的势力,怎么样?被抓了,听说贩卖人口拐卖妇女,造孽啊,被一锅端,完蛋操。江南区黑市也是凌家负责,他家一倒,好多人要抢这块肥肉,诶呦,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现在还没决出老大呢。”
进一个小院,屋子里整整齐齐按品类堆着东西,万善难得见到有整理癖好,这年头干净的人不少,但是整理这么赏心悦目的不多。
“管这仓库的有本事儿。”
“是吧?我儿子摆弄的,有样儿吧?”
“令郎实乃大才!”
“这话我爱听,我给你找新的,说好,价钱不能少。”
枕头、被褥、烧水壶、暖瓶、脸盆、毛巾、拖鞋、炒锅、蜂窝煤炉子、碗筷……捆成两个半人高的行李。
谢广坤打着算盘,“一百三十一块五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