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禁冷淡地收回视线，转头看向远处的雪景。
谢蔷rua了一会儿狐耳狐尾，才想起正事，连忙暗恼地收回手，对着苍九道，“父皇召我。”
“殿下，我陪你去呗。”苍九把狐狸尾巴重新塞进她手里，笑意盈盈道，“皇夫的考核题还没出，待在皇夫塔好无聊啊！”
谢蔷垂眸，掌心里好像被塞了什么，她看了一眼苍九，苍九则笑得眯起眼睛。
谢蔷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头，“父皇不准旁人跟同，你先回去吧。”
“好吧。”苍九恋恋不舍地收起狐耳狐尾，“那殿下快点回来。”
分别后，谢蔷偷偷瞥了一眼完颜禁，确认他完全没把心神放在自己这边，这才垂眸将掌心内的纸条打开。
[江→皇帝，考核有变]
又打谜语考验她。
谢蔷将纸条塞进口袋里，微微思忖了一会儿。
江→皇帝，是指江清婉去见了皇帝？
谢蔷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苍九还没那么无聊。
那么……难道是在暗示她，江清婉并非大皇子的人，而是皇帝的人？
如果是真的，皇帝会是那个协助江清婉，将女配恶行告之媒体的神秘人么？
想到自助餐厅上挂着的哨兵尸体，谢蔷抿了抿唇，低头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光脑。
她掉进虫洞后，以及回到帝都的那天，这位“宠爱”女配的皇帝，都未曾发过一条问候的消息。
她那时便已经觉得很奇怪了，尤其又联想到，皇帝特意召当时与她“对立”的江清婉一同回帝都，欲将剿灭虫洞之功强加在江清婉的身上。
这个皇帝，到底想做什么？
而这与后半截的“考核有变”，又有何联系？
不知为何，谢蔷心里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
来到皇帝的书房门口，谢蔷停下了脚步。
她瞥了一眼完颜禁。
张了张唇，她轻声问到，“完颜财政官，你觉得我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完颜禁轻皱了下眉，金丝框下那双暗蓝蛇瞳，薄凉地扫过谢蔷的脸，继而没什么波动地收回，望向了书房门口，“陛下乃宽厚之人。”
宽厚？谢蔷不禁歪了歪头，脸色一派天真道，“宽厚还让你参加皇夫考核？他明知道你讨厌我。”
完颜禁眉角轻颤了一下，继而不悦地看向她，“皇女慎言。”
谢蔷耸耸肩，抬手敲响了书房的门，“父皇，儿臣来见。”
“进来吧。”
谢蔷推门而入，只见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