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现在的距离实在有些危险,尤其那充满侵略性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好似下一秒就想将她吞食干净里一般,让谢蔷实在招架不住。
谢蔷试着挣脱,却被压得完全无法逃离,只好和他沟通道,“森寂,你先起来好不好?”
“不好。”森寂摇摇头,虎尾巴尖撩拨着女孩儿的细腿,脸上全是属于少年气的倔强,“你总得先拆一下,确认一下品质,才知道要不要退货吧?”
这又是什么涩涩的形容!谢蔷拼命摇头,“不行!”
“你好过分。”森寂的眼眶又开始湿了,“我就这么差劲吗?明明才认识没多久,你就说讨厌我,是不是太武断了?”
原来你也知道啊!
听到这话儿,谢蔷不禁梗起脖子,细软的嗓音几乎扯破了音:“刚认识没多久你就要跟我试试,你这个人实在是太随便了!”
太随便了……
随便了……
了……
森寂犹如被闪雷劈中了般,高大颀长的身躯狠狠一颤,“我很随便?你说我很随便?”
男人浑浑噩噩地从床上起身,抱着尾巴一脸茫然地坐回床边,像是明明没干什么坏事却突然被主人打了脑袋的老虎,垂着大脑袋又不满又委屈。
他一点儿都不随便,他只是很喜欢她,不想和她退婚罢了!
她这块大木头!
谢蔷恢复自由,便立马躲进了被窝里,缩成一团跪在床上,偷偷露出一双眼睛,小心又谨慎地观察着森寂。
没事了?他应该放弃试试的念头了吧?
微微松了口气,谢蔷把脑袋从被窝里伸出来,开始分析当下的情况。
根据前一个小时来看,森寂头晕的间隔时长逐渐变长,这表明牵手进行的表层净化,足以抑制信息素对他狂化方面的影响。
那么,在她没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之前——先这么拖着吧!
谢蔷躺平在床上,心中默默地想:不是我不努力,实在是真的没招了。
趁着人家失忆夺了人家的身子和标记,真的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情。
不过这个床怎么躺着这么舒服……
经历了sss级哨兵狂化和紧张的生死危机,放松下来的谢蔷,眼皮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缓。
没过一会儿,那白绒绒的小脑袋便一歪睡着了。
坐在床边的森寂反省完自己,转回头想跟女孩好好道歉,顺便澄清一下他没那么随便,结果扭头就看到谢蔷睡得香甜,好像根本没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当回事。
他不禁撇了撇嘴,“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