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住在铺子里的,只有夏捡自己。
白天的时候,已经有人运了许多东西过来,将后面一间卧房里的东西全部换了,从床到桌椅被褥,甚至桌上的油灯蜡烛。
看起来要不是因为时间不够,甚至想把一楼的门板墙壁都换一换。
一副大少爷住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委屈了的样子。
当时易梦菲也在旁边看,只觉得这位夏公子真是公子哥做派,到哪儿都不能委屈自己,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精致又上乘了。
可惜万万没想到,公子哥的爱好这么独特。
伙计们收拾一下,便都散了。
大门关上后,房间里就剩下夏捡,易梦菲,还有一个铺子的可怕玩意儿。
易梦菲的视线颤颤巍巍的从夏捡脸上移到铺子里,一个个的看了过去。
大门口左手边,有一个屏风,屏风上,搭着一件衣服。
大红色的嫁衣,正红色,一层绸缎一层薄纱,金丝银线绣着牡丹锦绣,鸳鸯戏水,十分美丽。
她突然觉得自己被晃了一下。
棺材铺里的嫁衣,那也不是寻常的嫁衣,透着一股诡异的美,叫人挪不开视线。
易梦菲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慢慢的走了过去。
夏捡也不说话,只是跟在后面。
铺子也不多大,很快就走到了红嫁衣前面。
铺子的门是紧关着的,屋子里也没有风,不知道为什么,那嫁衣的裙摆却慢慢飘了起来。
“它……在动。”易梦菲恍惚的伸手,想要轻轻的抚摸一下红嫁衣,可是手指刚触到她身上,突然那嫁衣袖子翻开,裹住了她的手。
易梦菲一下子下清醒了。
“啊啊啊,这衣服是活的……”
易梦菲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充斥着整个房间,也不管跟夏捡熟悉不熟悉了,也不管夏捡在她心里也是个坏人了。
坏人就坏人吧,总是个活人,管他男女,这时候是人就行。
易梦菲扑向了夏捡,夏捡也有君子风度,并没有阻止她投怀送抱。
但是也没占她便宜。
易梦菲死死的搂住夏捡,夏捡一手垂下动也不动,另外一只手,却掐住了那件衣服。
对,是掐住。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
一般来说,我们会拿着衣服,拎着衣服,或者捧着衣服,但不会掐着衣服。
但是夏捡非常平静的,掐住了这件衣服。
“不许吓人。”夏捡道:“老实待着。”
不许吓人,易梦菲闭着眼睛琢磨,这句话应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