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所以成朔没直接让人将袁丁零拿下,这也是一个原因。
从昨天他们住进客栈开始,就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而据监视的人说,袁丁零确实自从进来后,就没有离开客栈一步,准确的说,是没有离开房间一步。
他们可以不相信袁丁零的话,但是自己人的话是可信的。
这个房间一共就一个大门,一个窗子,袁丁零虽然会武功但也就一般,很难瞒过所有人的视线,悄无声息地离开又回来。
但是簪子……又如何解释。
白越拿出之前临摹衣服上血色花纹的纸放在桌上,然后叫人拿了印泥过来。
用发簪镂空花纹的地方,在印泥上滚了滚,然后在白纸上滚了滚。
图案就印了上去。
两张纸放在一起,两个图案靠在了一起,几乎一模一样。
白越在做这事情的时候,袁丁零就在一旁看着,此时方才道:“这是何意?”
成朔敲了敲白越画出来的那张:“死者伤口边的衣服上,有一个血染的花纹,初步判断,是凶器或者死者身上的饰品,被血染了颜色之后,压在衣服上形成的。”
袁丁零听得挺认真的,听完之后恍然大悟。
“你们怀疑我是凶手?”
成朔和白越都定定地看着袁丁零。
不然呢?
“不是,那小丫头,我和她无冤无仇地,杀她做什么?”袁丁零匪夷所思道:“我就算心情是不好,也不至于迁怒一个陌生人吧。”
成朔道:“那你怎么解释这根发簪,京城里没有这种款式的发簪。”
“京城里是没有。”袁丁零道:“但我们那边很多,这是大漠中最常见的纹样,不但发簪上,衣服上,帕子上,处处可见。”
大约就相当于京城里的福字,喜字,云纹一样。
“既然我和我娘能来京城,那旁人也能来。”袁丁零道:“仅凭这个就认定我是凶手,也太武断。”
这个证据确实是有点单薄了。
成朔想想,也觉得靠这点抓人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袁丁零的表现很自然,完全没有一点惊慌,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也没有一点漏洞。
从死者的伤口,也只能看的出是由细长尖锐的凶器所伤,并不能精确到拿一根簪子。
刚才白越从车唯欢床边拿出簪子后,也仔细的检查了,簪子上很干净,没有残留一点血迹。
其实这是很困难的,因为血不是水,有一定的浓稠度。发簪上的花纹又是凹凸不平,凹槽里若是被血浸染,很难完全彻底的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