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是空的。”
“空的有什么奇怪的。”简禹不由道:“是一直空的,还是才空下来的?”
“才空的。”梁蒙道:“据周边的人说,那院子本身是有人住的,是一个腿脚不便的屠户。搬来一年多了,不怎么和人来往,偶尔开门买点东西回去,大部分时间都不见人。”
“这么奇怪?”白越道:“他一个人住,也没个亲戚朋友?”
“没有。说是以前生意好的时候还挺赚钱,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鬼迷心窍,有一天杀猪的时候犯了混,一刀就冲自己砍了下去。幸亏旁边人手明眼快拿椅子挡了一下,但这也砍伤了自己的腿,留下了残疾。”
梁蒙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据他说啊,他当时一刀砍下去的时候,看见对面绑着的猪突然笑了一下,猪脸变成了自己的脸,这才吓得失了手。”
“后来啊,这个洪屠户就洗手不干了,拿着积蓄住到了这里,大概是要赎以前的杀孽吧,院子里养了一群猫猫狗狗小动物什么的,从一个屠户变成了一个善人。”
神神叨叨的,白越和简禹对这话都不信,但是简禹道:“赶紧派人四处去找这个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的话,他就是第八个失踪者。”
从每隔七八天失踪一个,到两三天失踪一个,凶手是疯了吗?
梁蒙道:“找了,都找了,但是没有找到,因为他平时也不和人来往,所以大家谁也没注意,说不清楚他是一直在院子里呢,还是什么时候出了门。但也有人说这前两天还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白越突然道:“那他养的那些猫狗呢,猫狗是散养的还是养在笼子里的?”
“养在笼子里的。”梁蒙说着在前面带路,没走多远,众人便听见了声音。
猫叫狗叫声响成一片。
简禹忍不住皱眉道:“平日里也是这么吵呢,周围的人没有意见?”
“有,但是没有用。”梁蒙道:“别看洪屠户腿伤了,杀气还在,力气极大,常拎一把杀猪刀,谁也不敢惹他。混混不敢惹,周围住着的老弱病残更不敢惹,吵也只有忍着。吵着吵着,就习惯了,反正这里常年都吵。”
这院子不大,棚户区里房子都非常拥挤,就没有很大的院子,两门推开了一扇院门,一阵骚臭味飘了出来。
早在十米开外众人就都闻到了那浓郁的味道,十几只猫狗关在一起,在通风不好卫生又不及时处理的地方,那味道可想而知。
幸亏现在是冬天,味道还算有所收敛,这要是夏天,简直不能想象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