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医生去休息。
“宋小姐。”
宗焚走过来,低眸眼神冷淡地看向她,
“聊聊。”
宋青雾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跟宗聿有三分像的脸,迟缓地点了点头,
“好。”
她开口,声音沙哑的像风箱。
宗聿手术整整一天一夜,她也一天一夜没有闭上过眼睛。
宗焚沉默了下,眼神示意一旁的林立倒杯水过来。
林立起身去接了温水,递给宋青雾,
“宋小姐,喝点水吧,你要是倒下了,他醒过来也会担心。”
宋青雾接过水,仰头喝完。
林立转身离开。
“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单独见面。”
宗焚开口。
宋青雾手上捏着纸杯,没有说话。
宗焚看了她一眼,
“宋小姐比我想象中要狠。”
宋青雾沉默着,目光盯着医院走廊的地板。
“阿聿离开北京之前已经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宗焚声音平静,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从你当初蓄意接近,到你拙劣的报复手段,他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直接地看向她,
“包括你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
宋青雾手在微微发抖,眼睛里好像又是遍布的红色血液,温热的,黏腻的。
宗聿说,
“别怕。”
“你看,我们赢了。”
“什么意思?”宋青雾开口,嗓音沙哑而撕裂。
宗焚看了她一眼,落在她头发和脸上凝结的血,
“从三年前开始,你做的这些事情,只要稍微调查,什么都一清二楚。
他不愿意查,是因为他不在乎,不在乎你是不是骗他,不在乎你为什么接近他。他只在乎你,但你不在乎他。”
他笑了声,没有任何温度的笑意,
“我的弟弟,是个蠢货。”
宋青雾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感觉眼球胀痛的难受,想流泪,但干涩得挤不出一滴泪。
宗焚继续道,
“你跟我爷爷打的赌,现在也结束了,你赢了。
来北京之前,二叔已经自首。”
宋青雾低着头,目光用力地紧紧地盯着脚下的地板。
“但宋小姐,”
宗焚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长椅上的穿着满身是血的宽大冲锋衣的女人,
“三年前的车祸,三年后心脏的这一刀。
你要报复,也应该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