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做什么。
宗聿视线从她桌上的旧笔记本电脑移开，落在她脸上。
看见她这么久，他好像才注意到她头发剪了，原本及腰的长发这会儿刚刚挡住脖颈，整个人看上去年纪好像更小了些。
“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
他开口，第一句问的是这个。
宋青雾很明显的愣了愣，
“打车。”
他看着她，伸手去摸了下她剪短的头发。
她有些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
宗聿看着她，眼神沉沉，有点冷，但没有发作，只是说，
“跟我回去。”
宋青雾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昨天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分手了。”
宗聿沉默了会儿，脸上表情也跟着沉下来，目光盯着她，压迫性极强，
“你来真的？真的要跟我分手？”
宋青雾看着他，眼神里曾经灼热的滚烫的熟悉的爱意统统都消失不见，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冷淡又平静，
“嗯，我认真的，宗聿，我们已经分手了。”
宗聿没说话，只视线死死的盯着她的脸，试图从她表情里找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但并没有。
她可能是演技好。
是，她演技好，是在装。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就不爱他了。
昨晚她还抱着他的脖颈，脸上湿漉漉的蹭着他，吻他。
宗聿闭了闭眼，说服自己，也说服她，
“是我大哥找你了吗？还是我爷爷？是吗？”
他找到了最俗气也最有可能的解法，
“是不是我家里找你，逼你跟我分手？”
宋青雾看着他，摇头，
“不是，没有人找我，宗聿，我们昨天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
她看着他，眼神有点可怜，像是在哀求，又像是在怜悯他。
宗聿盯着眼前的这张脸，忽然有种抽离出来的感觉。
他在干什么？
他在挽回一个决心要离开他、爱上其他人的女人？
他有这么缺爱吗？有这么离不开她吗？
胸口有陌生的情绪在翻涌，搅弄着，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一根根线缠绕收紧，无法呼吸。
他应该转身就走。
但并没有。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陌生到他怀疑那是身体里分裂出了另一个人发出来的声音，
卑微，哀求，恳切
“一定要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