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那边接她,还给工作室的人都点了宵夜,结果上楼才看见门早锁了。
手机电话也没接,消息也没回。
宗聿感觉那股久违的躁意又上来。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病。
分离焦虑症。
自从复合后只要宋青雾离开他视线时间一长,他就开始感觉到渴。
肺部像是积攒着沉甸甸的铅块。
他只能像过去三年那样,靠不停地抽烟来缓解。
一种成瘾性的病症。
医学上可能没有名字,但或许应该命名为宋青雾。
下楼在她公司边上的小花坛边抽烟,低头一刷手机,居然在徐青青的朋友圈里看见了她。
十几分钟前的一条视频,一分多钟。
宗聿没点开就一眼认出了视频里的人是宋青雾。
他愣了有几秒钟才点开视频,昏暗的光线,嘈杂的声响。
宋青雾戴着顶明显有些大的黑色鸭舌帽,坐在驻唱台上,一边敲着架子鼓一边在唱一首歌。
背景声音很乱,她嗓音也低,有些模糊,几乎快被嘈杂的声音淹没。
宗聿反复看了几遍这条视频,掐了手上的烟,开车往后海那边过去。
徐青青新酒吧开业的事情她群发了不少人,宗聿原本打算过两天再找人去捧场,没想到宋青雾会跑过去。
大学的时候他见过宋青雾唱歌,也是敲的架子鼓。
那会儿他们谈恋爱没多久,她学校有个乐队活动,徐青青拉着她一块参加。
她天天练,跟他出去约会的时候耳机里也还在听乐队的歌。
宗聿被那歌吵的烦,有一回饭局专门请了那歌的原唱来一块吃饭,说让教她唱。
宋青雾当时挺不高兴的,问他是不是她唱歌难听。
宗聿哄着人说没有,宋青雾闷闷地说,她从小就没有什么音乐天赋,但她妈妈是声乐老师,教了她很久,什么乐器都学过,最后也就架子鼓学会了。
那是宋青雾少有的提起她家人的时候,宗聿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最后乐队成绩还不错,拿了当年那届比赛的第一名,奖杯到现在还在柏悦那边放着。
车不太好停,宗聿从车上下来,往什刹海那一块过去。
徐青青的酒吧位置挺好找的,他推门进去。
里面挺热闹,台上的唱歌的已经换了人,不知道徐青青从哪儿弄来的。
宗聿进门视线扫过几桌,一眼看见了角落那块宋青雾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