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跟你在一块的吗?”
宗聿皱眉,很明显有点不悦,把手上的书合上,冷声道,
“您这话什么意思?”
白砚秋也不拐弯抹角,
“我没有当土匪的儿子,你要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威胁了人家,别怪我不认你。”
宗聿气得站起身,把手上的书往桌上一甩,
“谁用下作手段了?您能不能盼着您儿子点好?是她死缠烂打追着我的行吗?”
白砚秋皱眉,怀疑地看着他,
“但你大哥上回说…… ”
“又是宗焚。”宗聿脸色阴沉下来,“您天天听我大哥扯,他要是个什么正常人,我能到现在都没大嫂?”
“你别胡说八道!”白砚秋瞪他。
宗聿也不跟她争,只不咸不淡道,
“行了,反正我跟她好得很,您少操这些不必要的心。”
白砚秋想到那天的身影,还没仔细看清过宋青雾长什么样子,又看宗聿确实是喜欢,开口道,
“过几天不是你生日吗,把人带过来看看?要是真喜欢,老爷子那边我去说。”
宗聿没说话,只拿出来烟咬在唇边,没抽,
“人可以带来给您瞧瞧,但老爷子那边,”
他拿下烟,手指摩挲着烟蒂,半垂着眼散漫道,
“用不着您来,我自己的事我担得住。”
—
从白砚秋的四合院里出来外面天已经有些摸摸黑。
宗聿自己开车过来的,车就停在胡同口外面。
狭窄胡同口的路灯昏黄的落下来,空气里混杂着北京夏天独有的热气。
宗聿走到车旁,伸手拉开驾驶座车门。
车厢里冷气十足,他打开顶灯,将西装外套随手丢到一旁,掏出来打火机,点了根烟。
青白色的烟雾腾起,无名指指骨上的戒指在车厢的顶光灯下晃了下。
宗聿顿了下,拿过烟,捻灭,将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取了下来。
三年前,宋青雾提分手的那天,他原本是打算用这枚戒指求婚的。
但戒指还没拿出来,她先提了分手。
戒指攥在掌心里铬着,他盯着她那张脸,听她说,她爱上了其他人。
很难再回忆起的情绪,他只记得自己有一瞬间很想直接一把掐死她,然后跟她一起死。
那种强烈到近乎将他心脏全部灼烧殆尽的感情,再也没有过。
再后来她走了,戒指也没送出去。
开车去机场追她的时候出了车祸,醒过来的时候戒指还死死的攥在手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