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饭局下来直到半夜凌晨两三点才结束。
宋青雾早已经有点扛不住，但方赫跟他们聊的正开心，她也不好扫兴。
全程放在她跟前的那份松茸花胶汤她一口也没喝。
凌晨三点，饭局终于结束。
方赫喝了几杯酒，人有点醉了。
宋青雾跟他一起在酒店外等车。
这个时间点，车并不怎么好叫。
宋青雾等了会儿，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车停在他们跟前。
车窗从后排落下来。
宗聿坐在车里，视线扫过两人，淡声开口，
“回酒店？”
宋青雾没说话。
方赫点头，显然不愿意放过这个跟宗聿交好的机会，
“对，我们回瑞吉。”
宗聿笑了下，
“这么巧，我也住瑞吉。”
他目光若有似无扫了眼边上的宋青雾，对方赫道，
“上车，载你跟你女朋友一段。”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你女朋友”这几个字的时候很明显咬字不太一样。
方赫却毫无察觉，只立刻点头，转身看宋青雾，
“青雾，你先上去。”
宋青雾没立刻上车，只是看了眼手机，
“我刚刚叫了车，很快就到了。”
方赫愣了下，又看了眼车里的宗聿，低声说，
“先取消，宗先生都说送我们了。”
宋青雾抿唇，感觉到宗聿有些嘲弄的视线似乎扫过她。
“好。”
她取消手机上的叫车。
——
车内的空间很大，宋青雾跟方赫坐在一起。
宗聿在他们对面的座椅上。
中间摆放着一张不大的黑色茶几。
方赫似乎有点紧张，握着宋青雾的手掌心有些微微的濡湿。
宗聿坐在对面，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着的手上，眼神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宗先生这次怎么来香港了？”
方赫主动开口搭话。
宗聿拿起黑色茶几上的雪茄，
“过来抓人，顺道的。”
“抓人？”
方赫笑，
“宗先生挺幽默的，女朋友？”
宋青雾垂着眼睫，没有说话，侧头从车窗的黑色玻璃看外面香港的夜景。
“女朋友？”宗聿手上把玩着雪茄，并没有抽，只是目光扫过宋青雾的侧脸，“前女友算女朋友吗？”
方赫没多想，
“前女友分手了就不算吧？”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