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叶绯霜还不知道林学渊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她正和宁衡一块儿在书院用膳。
叶绯霜不方便露面,所以就没有去膳堂,而是由宁衡的小厮们把饭菜端了来。
“伙食不错。”宁衡很满意,“我本来还想着要是伙食不好我就自己开小灶呢。”
叶绯霜逗他:“饱暖思淫欲。要想好好读书,你得挨饿。”
宁衡不服:“师父,你这是谬论!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
一沾吃喝玩乐,宁衡的脑子好用得很。
陪他吃完饭,叶绯霜准备下山回家。
宁衡带着猫头鹰送她出书院:“师父,你可要时常偷偷来看我啊!”
“好。”叶绯霜点头,“别忘了练枪。”
“放心吧师父,我现在十分用功!”
叶绯霜在一棵老槐树旁边找到了被小黑迷得神魂颠倒的爱美。
陈宴倚树而立,正拿着叶绯霜做的那篇策论在看。
叶绯霜有种预感,这人又要问自己一些乱七八糟的了。
地上有只小虫爬过,叶绯霜起了坏心思,偷偷把小虫捡起来,在靠近陈宴时,弹到了他身上。
陈宴怕虫子怕得要死,等他吓得方寸大乱,就不记得自己该说什么了。
叶绯霜静静等待着欣赏陈宴“花容失色”的模样,谁知陈宴只是随意扫了一眼袖子上的小虫,云淡风轻地把它弹走了。
叶绯霜:“?你不怕虫子?”
陈宴反问:“虫子有什么好怕的?”
“……之前在落梅小筑,我告诉你杏树会掉毛毛虫下来,你不是离得很远?”
“那不是因为怕,是恶心。”陈宴说。
叶绯霜迷惑了。
前世的陈宴是真的很怕虫子,连大一点的蚂蚁都怕得厉害。
她很确定,就是怕,不是恶心。
这一世竟然变坚强了?
叶绯霜懒得纠结他为什么变坚强了,反正和她又没什么关系。
果然,陈宴开始了:“当初连天地玄黄都得我教五姑娘读,不曾想三载时间过去,五姑娘突飞猛进,连这么精妙的策论都写得出来了。”
“也不算精妙吧,我就是把我看见的都写下来了而已。现在的策论讲究务实,我就写得特别务实,辞藻什么的还是太朴实了,没什么美感。”
陈宴依旧不吝赞美:“内容之深刻足以弥补行文上的不足。”
叶绯霜:“嗯嗯,你说的都对。”
你随便夸,反正是你写的。
叶绯霜去牵爱美,爱美不愿意走,一个劲儿往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