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夫捋着胡须走过来:“只要你说出你用的是什么法子,我们觉得可行,自会让你进去。”
他也觉得这小姑娘是在大放厥词,她能有什么法子?这个年纪,药材认全了吗?
“抱歉,这法子不外传,望各位理解。”
大夫皱了皱眉,看着叶绯霜手中的陶罐:“莫非里边就是你要给老太爷用的药?总得让我们验验吧?别是什么毒药。”
叶绯霜想了想,把陶罐递给他们。
一群大夫顿时围起来细看,只见罐中的药水呈淡绿色,还散发着一点点……霉味?
其中一位大夫手指有一道小小的创口,于是沾了点药水涂了上去,没多久,伤口周围发红发肿,出现了明显的刺痛感。
那大夫立刻叫起来:“这药不对!你果然想害老太爷!”
大夫是在众目睽睽下试的药,在场之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伤口的变化。
陈承安神情顿凛,甚至流露出杀机。
陈夫人蹙眉看着叶绯霜,怒气横生又十分不满。
陈瑞大声嚷嚷起来:“我们陈家退了你的婚,你怀恨在心了是吧?所以来害我们老太爷了!”
“我拿罐毒药堂而皇之地来害老太爷?”叶绯霜觉得好笑,“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这可能吗?”
陈瑞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一个姑娘大庭广众之下骂,顿时涨红了脸:“你竟然骂……”
陈宴冷眼睨向陈瑞:“闭嘴!”
“郑五姑娘已经对我说了,这药水对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所以用药前会给祖父测试。这个道理,众位大夫难道不明白?”
陈夫人急道:“清言,她又不是医学世家出身,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土方子,你真敢让她给你祖父试?”
“我敢。”陈宴说,“儿信郑五姑娘,正如母亲信儿子。”
叶绯霜有些意外地看了陈宴一眼。
“请父亲让我们进去。”陈宴谦逊又不失坚定地看着陈承安,“别逼儿子强闯。”
在场之人听见他这话,不禁大骇。
陈承安下颌的肌肉狠狠颤了颤。
之前只是说过,他儿子为了这郑家五女受了两次家法,就和鬼迷心窍了似的。
今日才知道,他哪里是鬼迷心窍了?他是疯魔了,中蛊了!
陈宴在族中是出了名的文雅有礼,也是出了名的槿孝恭顺。
这还是头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和他父亲打擂台。
父子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陈宴要叫人进来时,院中忽然传来一个慈祥和